波音767在在跑道头起动,机身在两台强大引擎的推动下抖动着迅速向前冲去,何勉突然想到昨天直升机的起飞,心里又控制不住的担心起来。突然一个短暂的失重,飞机轻轻的飘了起来,隆隆的轮胎磨擦声消失了。轻舒一口气,往后这两个小时全机人的生命都托付给机长了,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飞机爬升到预定航道平飞后开始供应午餐,虽然口味一般,不过乘客们还是饶有滋味的大口吃着。两位年青空姐结束一轮服务后从后面推着小车过来,后面的那位空姐冲着乘务长皱着眉轻声抱怨:&ldo;大姐,真倒霉,又碰到一个流氓。&rdo;乘务长似乎见多了这事问道:&ldo;哪儿?&rdo;&ldo;喏,左边那个穿白衬衫的家伙。&rdo;年青空姐有些委屈,&ldo;小梅,离他远点。&rdo;乘务长对这种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何勉知道公交车地铁有性骚扰的事,第一次听说飞机上也会发生这样的事,顺着空姐说的方向回头看去,果然有一个面容猥琐,穿着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家伙歪着身坐在那儿,看见空姐和何勉盯着他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甚至还举起杯子朝这头坏坏的笑了笑。何勉顿时有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心里明白这当然不行,转过身坐正深吸一口气,心想自从参加培训后竟然比以前火气大多了,这可不太好,以后一定要注意。
头等舱人少,何勉和陈虎吃完饭后便各自移到靠窗的位置,欣赏起外面的风景来。茫茫云海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慢慢的已经不象是在乘飞机,更象是坐着大巴行驶在白色的海面上,舷窗外是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正看的入神,一声尖利的喊声音从后面传来:&ldo;你‐‐你干什么!不要脸。&rdo;众人都往后看,满脸通红的小梅正怒视着那个穿白衬衫的家伙,端着咖啡壶的手在发抖。白衬衫见众人都望着他,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嘴里叽哩呱啦的指着自己的裤子,意思说是小梅把咖啡翻在他身上了。这时乘务长赶过去,小梅有些激动的告诉她是对方按铃要咖啡,却在她倒咖啡时趁机欺负她。乘务长用英语和白衬衫交涉,白衬衫却一把拉住小梅的胳膊要他倒歉,小梅拼命挣扎却摆脱不开。见他动手,有乘客开始指责白衬衫,白衬衫鼻子一哼,隔壁位子上站起一个留着长卷发的高个男人,伸手揪住一个带头指责的乘客,一把拎起,乘客的头&ldo;咚&rdo;的一声撞在行李箱上。周围的人见他嚣张,胆小的立刻坐下,剩下的也不敢再说什么。白衬衫见了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劲,要小梅立刻倒歉。乘务长见小梅已经哭出声来,连声喝止也没用,赶紧要别的空乘到前面叫人。事情发生不过短短几分钟,何勉听对方开始哇啦哇啦似乎讲的日语,想起当初挨的一枪已是一肚子火,现在对方竟然动手威胁乘客,自己怎么还坐得住,起身向后面走去。
第十一章 又见面了
陈虎是军人出身,见了这事早就想出手,见何勉起身,连忙跟上拉住低声道:&ldo;头儿,这种事让我来。&rdo;不等何勉回答,陈虎几步迈到白衬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的一扭,只听&ldo;叭&rdo;的一声,白衬衫惨叫着松开了抓住小梅的手,被陈虎反身压在座椅上动弹不得,象条被打断了腿的野狗不停的哀嚎着。旁边的卷发没想到突然会冒出个管闲事的男人,顾不得自己的同伴站起来伸手向陈虎抓去。陈虎往边上退了退正准备用右手还击,何勉已挤过去一拳打在卷发的肚子上,对方闷哼一声并没有后退,反到是像头被激怒的野狼吼叫着向何勉扑来。机舱过道很窄,无法象训练场上那样保持距离相搏,何勉本能的侧身一闪,双手抓住对方的胳膊用力前带,同时伸出一脚。在训练的时候何勉最喜欢用借力打力这一招,缘由可以追溯到初中时的两次打架。一次在初一,有一个老爸是副厂长的同学仗着自己身高马大,对不服自己的人一律采用美式摔跤的手段,从老远的距离就猛冲上去,等到靠近对方时伸出双手,连撞带推把对方放倒在地,然后顺势骑在对方身上。别人或是忌惮他的力量或是间接受他老爸的权势影响,以至于他竟能凭这一招通吃天下,打遍校园无敌手。何勉那时虽然个小,却也不愿做他的跟班,眼看对方就要冲到身前,知道他的力量只能本能的弯下腰来,谁知人高惯性大,收不住脚双手推空撞在何勉身上,加上何勉腰上用劲一顶,对方就从身上翻了过去。既然都已经与厂长公子动了手,何勉一不做二不休翻身骑在公子身上,对方挣扎了两下没起的来,放声大哭起来。另一次是在初三,班上有一个同学可能是青春期发育荷尔蒙分泌超出常人,整天就好找理由欺负他人,几乎所有比他个头小的同学都吃过他挟头摔的苦头。何勉也不例外,被他一胳膊挟住脖子,如同被蟒蛇緾住一般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头脑发涨,直觉就要被他挟死了。情急之下顺势倒下,对方从身上翻过被何勉压在身下,何勉用胳膊顶住他的脖子只到双手酸疼对方求饶为止。现在这个日本卷发又使出当年厂长公子这一招,何勉却已不再是当年饱受压迫的弱势群体。卷发被何勉借力一带加上脚被跘住,&ldo;啪&rdo;的一声重重地摔在走道上,惊的乘务长和小梅连连后退,旁边的乘客也是啊了一声往里直躲。何勉跨步向前没等对方爬起,用膝盖半跪压住卷发的身体,抄起他的胳脯往后一捌,用了一个标准的抓捕动作擒住了他。陈虎回头见何勉已经得手,手上用劲白衬衫忍不住大叫一声。&ldo;倒歉!&rdo;陈虎大喝一声,旁边的女伴颤抖着把陈虎的话翻给白衬衫和卷发,白衬衫起初还嘴硬,最后实在禁不住剧烈的疼痛连声求饶,用日语和不熟练的中文说了几句对不起。何勉和陈虎松手,卷发狼狈的跑回去察看主子伤势,见白衬衫的胳膊已脱臼,别在身后不敢乱动。何勉向他们出示了警官证,日本人指着自己的胳膊叫唤着,陈虎朝他瞪了一眼,对方不再说话。何勉告诉他们下飞机到机场保卫处报道,转身和陈虎回自己座位去了。旁边的乘客一起叫好,一个还躺在妈妈怀里的小朋友也是手舞足蹈,在何勉他们经过的进修还伸出小手拉陈虎的衣服,嘴里依呀依呀似乎很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