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使节受到良好地接待,并得到一项保证:样板岛的一些规章制度不变,风俗习惯不变。将来的行政机构仍是现在的这批人!所有的公务员仍旧工作在自己的职能部门,所有的职员仍旧担负起自己的职责。
如果换一个方式,又能怎样呢?
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如下:埃塞尔&iddot;西姆考耶仍旧担负起样板岛海上航行的最高职责,根据名流议事会制定的航海路线,负责航海事务;军队的指挥权仍旧不变,由斯图尔特上校掌管;天文台的人事也无变动,马雷卡里国王可以继续作天文学家梦,不会受到威胁;末了,没有任何人因此而被免职。无论是在两港区、在发电厂,还是在市政当局均是如此。就连阿塔纳兹&iddot;多雷术那种虚职,即使是学生坚持不上他的舞蹈、礼仪课,也保留了位置。
&ldo;四重奏&rdo;的合同自然也没任何变动。他们在航行结束前,还可继续领取合同上规定的丰厚之极的薪金。
&ldo;这些人果然非凡!&rdo;弗拉斯科兰说。这时他已经得知一切都以大家满意的方式解决了。
&ldo;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更换主人之机来撤销我们的合同……&rdo;塞巴斯蒂安&iddot;佐尔诺这时说。他不愿意放弃他对样板岛的前途所做的那种荒诞的预测。
&ldo;撤销!&rdo;&ldo;殿下&rdo;高叫起来,&ldo;那好,就请你试试吧!&rdo;
这时他的手指一张一合,好似在高位弹奏第四根琴弦一样。他用这只左手威胁大提琴手,打算送他一记重拳;速度为1秒钟8公尺的重拳。
然而岛执政官的位置出现了变动。赛勒斯&iddot;彼克塔夫由于自己是样板岛公司的直接代表,觉得应该提出辞呈。总之,就当前的事态而言,这种决定仿佛更合乎逻辑些。他的辞呈被接受了,但是对其在岛执政官的位置上贡献,则是极尽溢美之辞。至于说他的两位助手,巴尔勒米&iddot;吕热与哈伯特&iddot;哈考特均是公司的两位大股东,公司的破产令他们损失了一半。他们有意乘下一艘轮船离开机器岛。
然而赛勒斯&iddot;彼克塔夫同意留下来,继续主持行政工作,直到这次航行的结束。
这么重要的财产更迭,便在这种无声无息、毫无争执、没有骚动、没有竞争之中得以完成。事情处理得这般明智,这般迅速,以至令财产清理人当天就可以乘原船回去,带着几位主要买主的签字与名流议事会的保证。
至于说那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位在&ldo;太平洋明珠&rdo;上负责艺术与文娱活动的总管,卡里斯特斯&iddot;门巴尔先生也得到保证;他的职务、薪水和利益不变。事实上,他可是不能取代的人物,谁能接替他呢?
&ldo;瞧!&rdo;弗拉斯科兰说,&ldo;一切进行得极为顺利。样板岛的前途已经有了保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rdo;
&ldo;我们走着瞧!&rdo;冥顽不化的大提琴手嘟囔着说。
沃尔特&iddot;坦克登与蒂&iddot;科弗利小姐的婚礼,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即将举行。这次经济上的共同利益将要把这两个家庭连在一起,这种社会纽带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是最牢固的。样板岛上公民们的财产得到了多么有力的保障啊!自从它隶属亿万城的首富以来,其独立性似乎比往日更大了,似乎更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了!以前,是一条缆绳将它系在美国的马德兰湾,而这条缆绳刚刚崩断了!
现在,一切都淋浴在节日气氛之中。
有必要强调结亲双方的快乐、表达那份无以言传的情感、描述双方家族的幸福吗?两位新人再也无法分离。对沃尔特&iddot;坦克登与蒂&iddot;科弗利小姐来说,这门显得门当户对的亲事,实际上是心心相印的结合。两人如此的相爱,没有丝毫的铜臭味,大家就愿意相信纯真的爱。这对青年男女有着这般素质,从而确保他们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个沃尔特,有颗金子般的心灵。并请相信,我们的蒂小姐的心灵也不是由别的金属制成的(这是引伸说法,不是真的谈物质,虽说金钱可以左右一切)。他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这句话虽说不免有些俗套,但舍此就无法表达出准确的意思。他们数着日子过,数着离期待中的2月27日还剩下多少小时。只有一件事令他们遗憾,那就是样板岛不是驶向经线180度的地方。如果现在是由西而去,就可以多撕一张日历了,幸福之果就可以早一天成熟。不!只有在看见新赫布里底群岛时,才应该举行婚礼。还是忍着吧!
此外,请注意,那艘满载着精美物品的欧洲货轮,也就是期待中的&ldo;喜船&rdo;还没有到达。虽然两位新人自愿放弃那些奢侈的用品,这些与帝王用品无疑的东西求来何用呢?他们将爱赐于了对方,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但是家庭、朋友、样板岛的居民,他们都希望这次婚礼办得非同一般。故而望远镜始终了望着东方的海面。詹姆&iddot;坦克登与奈特&iddot;科弗利甚至巨额悬偿,奖励第一个看见那船轮船的人。看来,喜船的马力再大,也无法满足公众那份难耐的期盼。
在这期间,盛会的节目单已经精心制定出来,其中有娱乐、招待会、分别在基督教教堂与在天主教教堂举行的仪式、市政大厅的盛大晚宴、公园内的联欢。卡里斯特斯&iddot;门巴尔操办着一切,劳心劳智,任劳任愿。可以这样说,他连身体都不顾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呢?他已经来了情绪,有谁能拽住一辆全速行驶的火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