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两个空军的姑娘去过。&rdo;
&ldo;他怎么样?&rdo;
&ldo;什么他怎么样?&rdo;
&ldo;就是他有什么反应?&rdo;
&ldo;没什么。他拍了拍一个姑娘的脸蛋儿。顺便提一句,他的眼睛可真美,象狗的眼睛。&rdo;
&ldo;你认为狗眼睛美?&rdo;
&ldo;是妈妈这么说的。她非常喜欢眼睛长得象狗的人。&rdo;
&ldo;听着,有个问题想问你,可总觉得张不开嘴:你是不是没有父亲?&rdo;
科利亚微微一笑,说:&ldo;这种事情似乎不会有吧。&rdo;他点着一支烟,不自然地继续说,&ldo;我小的时候,问过妈妈关于爸爸的事。可是她回答说:&lso;你爸爸是个非常出色的人。革命时期,我们失散了,我们被拆散了。你要爱他,象爱我一样。以后你也不要再问起他。&rso;就这些。&rdo;
&ldo;她就这样一直一个人生活?&rdo;
&ldo;是的。她才四十三岁。上大学而时候,同学们对我说:&lso;你的女朋友还可以。&rso;一到星期天,她就去网球场,打得满身大汗。然后骑上自行车,赶着我跑─所以我才这样……&rdo;
旋风笑了笑,问:&ldo;怎么样?&rdo;
&ldo;有力气。&rdo;科利亚用同样的口气回答说,&ldo;而有力气的人才经得住摔打。&rdo;
旋风看了看表,揉了揉太阳穴,抑制着神经质的纠缠不去的哈欠,说:&ldo;你说得对。可是这个党卫军分子,我认为得干掉。&rdo;
&ldo;不过你说过:要把他抓来。&rdo;
&ldo;我们很难办。你自己想想:把他藏到哪儿?藏到游击队那里?划不来。况且,让他跟我们在一起,不等于是把我们的主要行动置于危险之中嘛。如果抓他来,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你自己也说过,他夜里不带士兵走动。只要做成一次抢劫的样子,一切都会平安过去的。&rdo;
&ldo;明白了。&rdo;
&ldo;好了,就到这儿,&rdo;旋风说,&ldo;我们行动吧。应该给我们的司机喝点草酊──他的手总抖个不停,就象患有硬化症似的。&rdo;
旋风带着他的人走了,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之后,科利亚伸了个懒腰,身上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开始换衣服。
在莫斯科时他换衣服也总是这样:在他那间小办公室里前前后后地一通乱忙,椅背上、桌子上、床上扔着他的衬衫、背心、袜子、裤子。
有一次他到一位同学家里做客──这个同学是个军官的儿子,在家里受的是军人式的教育:自己整理床,自己织袜子,自己熨裤子,自己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