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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禅师道：&ldo;对，确实如此，但如果不立文字，不留语言，这传世之法又如何得以保存？按你刚才所说，这也是一个死循环，成佛之人大部分都是从心领悟，悟法悟道……&rdo;

我点头，禅师此时话锋一转，又问道：&ldo;你既不是朝廷中人，为何要救这武都城？为何又要来我处？&rdo;

我说：&ldo;如果我说天下之乱，因我而起，我如今所做只是为了赎罪，禅师信吗？&rdo;

禅师道：&ldo;无所谓信与不信，关键在于做与不做，第一个问题你已经回答。&rdo;

我又说：&ldo;要救这武都城，还有一事需要禅师帮忙。&rdo;

禅师问：&ldo;何事？&rdo;

我说：&ldo;我需禅师在佛堂之内告知朝中原本的谋臣之首已在今日内到达武都，助武都守城。&rdo;

禅师听完未说话，沉默了片刻道：&ldo;原来这天下之乱，果真和谋臣有关。&rdo;

我道：&ldo;还请禅师帮忙。&rdo;

禅师点头：&ldo;我就答应施主，不过施主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rdo;

我问：&ldo;禅师请讲。&rdo;

禅师道：&ldo;如果武都城破，你得力保城中军民之性命，此为一。&rdo;

我点头：&ldo;我答应禅师，一定力保。&rdo;

禅师道：&ldo;其二，保城或许集众人之力便可，但要救天下，不能单凭人力，还要借天与地之间的力量，你可知道你的命运一日为谋臣，或许终身都为谋臣，你可称为主公，但天下却不能落你之手。&rdo;

我笑道：&ldo;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do;

禅师说：&ldo;那是你最终的归宿，如果有一天要让你黄袍加身，你切记拒绝，否则天下又将大乱。&rdo;

我有些好奇，问：&ldo;禅师，我不明白为何我只能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do;

禅师道：&ldo;因为你怕死。&rdo;

我问：&ldo;我以后的主公又将是谁？&rdo;

禅师起身，又点燃一盏莲花灯，指着灯说：&ldo;这是一盏莲花续命灯，我为你点上，如果哪日这莲花灯能照亮整间佛堂，你便可以手握天下，如果不能，你还是安心接受自己的命运为好。&rdo;

禅师说完，离开内堂，片刻之后便不知去了何处。我坐在佛堂之内，沉思了很久，看着那盏禅师为我点上的莲花灯……在宫中之时，天下未成大乱之日，我总是盼望着有一天，自己能离开宫中，到宫外成为一个普通人，不再为生死担忧，而如今离开了宫中，来到广阔的天下，却依然要为自己的生死担忧。我未曾想过要如贾鞠一样夺得天下，有如何的抱负，可在离开宫后，卦衣和尤幽情跟随我之日，他们张口叫我主公之时，我承认自己有些动心，但却不知这动心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