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掬……
贾掬起身后走到尤幽情的面前,道:&ldo;你的武艺还是如从前一样,没有任何退步,你如何知道那人是我所假扮?&rdo;
尤幽情不语。
贾掬说完之后转身径直走近大厅,从桌子上拿过那把白纸扇,哗啦一下打开,看了看,又闻了闻:&ldo;还是当年的那把扇子,还留着那股我最喜欢的墨香味。&rdo;
我站在贾掬的身旁,一动没动。贾掬脸上还是那种笑容,看着我。
贾掬正要说话,皇上一拍而起,厉声道:&ldo;贾掬&rdo;
贾掬用纸扇一档,按住皇上的肩头:&ldo;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无非就想问我为了什么?我不是为了当皇帝,皇上……我想问你,何为天子?&rdo;
皇上怒视贾掬:&ldo;天子既为天定之子,万民之父&rdo;
贾掬又问:&ldo;天子何来?&rdo;
皇上答:&ldo;顺应天意,万民拥戴&rdo;
贾掬点头:&ldo;好个顺应天意,万民拥戴那何为天意?&rdo;
皇上说:&ldo;上天的旨意&rdo;
贾掬大笑:&ldo;荒谬我告诉你,天意乃为民意,苍天之下,所养之人莫非都是天民,天民既都为天子,而民意,民意着是这些天子之首胸中所怀的百姓心你百姓心在何处?可否拿出一看?&rdo;
皇上怒而不语。
贾掬看着溪涧:&ldo;你是忠臣,但你不是一好官,为何举国上下总是在一片混乱之中?为何?国家之乱,都是因为你们这群中饱私囊,不解民困的贪官&rdo;
贾掬越说越大声,走了几步,来到大厅门口,又说:&ldo;他日我与廖荒将军征战,走到一处,见百姓生活无居,吃之无食,更看到无数的百姓为抢一碗粥斗得你死我活。我与廖荒将军忙开仓济民,却被当地州官阻止,州官来到之后问我‐‐你是何人?你的上官又是何人?为何如此大胆?我反问他,你是何人?你的上官又是何人?那名州官说,他的上官是如今的相国溪涧大人而我告诉他……&rdo;
贾掬又走到皇上面前:&ldo;我告诉这名州官,我的上官是律法律法是何物?是为了维护天下善良百姓的一柄秤,这柄秤的秤砣是一个自称天子的人,他左右着这个这柄秤的重量,也制定着这个国家的律法,却总是在为事不公之时将所有责任推给律法,却忘记了律法本身是由何人所制定。&rdo;
皇上不语。
贾掬又说:&ldo;逼宫,政变,这些都不是一个好的拯救天下苍生的理由,但逼宫就是一场战争,逼得好,这场战争只会在宫内旋转,不会蔓延至天下,而逼宫为了什么?为的是国泰平安,为的是黎民苍生,为的是天下太平&rdo;
溪涧此时转身,怒喝:&ldo;战争能带来国泰平安?黎明苍生?天下太平?&rdo;
贾掬笑道:&ldo;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代价,和平的前提就是战争,没有战争为何有人会想到和平?等价交换,是这个世间最基本的,凌驾于律法之上的法则。&rdo;
溪涧微微抬手,贾掬一把抓住他的手腕:&ldo;我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相国大人武艺超群,为何要对我动手?&rdo;
溪涧却无法挣脱贾掬的那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手,额头上留下大滴的汗珠。
贾掬道:&ldo;感觉浑身无力?&rdo;
对,浑身无力……在那密道之中,伸手不见无指,就溪涧来说,有那样身手,能瞬间致死四名白衣刺客的人,在那密道之中也会走得如白日一般,只因要照顾年迈的皇帝,只得扶墙而走,而那墙壁之上却早已下毒。
一切都在贾掬的算计之中……
第六十六回
溪涧、两位王子还有皇帝如今都浑身无力,坐在大厅木椅之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渐渐丧失。我想,此时这几人心中都明白,自己离死已经不远。
溪涧此时笑道:&ldo;那你三十万大军,如今已经被团团围困……你可能计算出,三十万对八十万最终的结果是什么?&rdo;
贾掬大笑:&ldo;你认为蜀南王那八十万大军真的是为解救京城之困而来?&rdo;
溪涧带笑:&ldo;那你认为为何而来?&rdo;
贾掬道:&ldo;蜀南王并不傻,他养兵屯田,隐藏自身实力以多年。多年前,我就已经得知,他坐拥了八十万大军,在蜀南一百万人,八十万民,既为民也为军,战时为军,闲时未民,只待事起之日……围魏救赵之计他不可能不明白,我的属地如今已在赤羽,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如果要解京城之围,他大可发兵四十万攻打北陆,而我不可能不抽身回保北陆,这样京城之围立解我的援兵在半路会被放走,一直到北陆城下,然后他剩下的四十万大军会团团围住我那三十万大军,两方夹击,我毫无胜算而言,就算当时北陆并未破城,城中守军为解救围困中的我,必定会派城中守军出击,这样更中他的之计,轻而易举就能吃掉我……可如今他没有这样做,可知道为何?&rdo;
溪涧不语,皇上闭眼。
贾掬:&ldo;因为蜀南王想的是这个皇位,但这个皇位要来得名正言顺,我围困京城,他等的必定是我逼宫政变成功,无论是王子还是我,在逼宫成功之后,在他嘴里都会成为天下的罪人,这样他便可以以讨伐逆贼,出师有名,将他多年训练的政变之军变成正义之师,受天下百姓之拥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