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刺客在空中挥剑轻松挡开利剑,一个鱼贯,侧身踏上大殿之上的柱子,从侧面又攻向溪涧,溪涧微微向后一退,两名鹰骑从腰间拔出匕首,握在两手,只待两名刺客落下。
白衣刺客落地之时,两道白光也随即从空中划下,等在落点的两名鹰骑一动不动,随后从柱头后面又慢慢走出另外两名白衣刺客。
当前两名白衣刺客走到溪涧跟前的时候,鹰骑已经倒地,其中一人从肩膀到腰下半个身子滑落,被一分为二……所有的大臣和太监、空女都尖叫,还有一部分所谓的将军,此时都已经快步走向了王子的方向,表明了自己的此时的态度。
后两名白衣刺客到底是何时走出,没有一个人看见……
当四名白衣刺客将溪涧团团围住之后,溪涧竟然轻轻笑了一声:&ldo;老夫看来今日命丧于此了……&rdo;
听完溪涧这句话,我摇了摇头,我记得有人告诉过我,这个老头一生很少说实话,特别在众人面前,总是一句实话都没有,更何况他还是当年八军侍卫之一。
溪涧说着说着,就从四名白衣刺客的之中慢慢走出,来到皇上身边,根本无视前面十米出还在打斗的太古等人,跪下道:&ldo;皇上,老臣来迟,请赐罪……&rdo;
皇上眼神并没有离开王子,只是抬手示意溪涧起身。
溪涧起身,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争斗,而身后那四个白衣刺客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似乎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已经静止了。
大殿之上的气氛此时变得非常的怪异,溪涧旁若无人地向我走来,拱手道:&ldo;谋臣大人安好?&rdo;
我回礼道:&ldo;甚好,身家性命还在,脑袋还在。&rdo;
溪涧哈哈大笑:&ldo;大人,我看此时你还是作个是走是留的选择?&rdo;
我笑道:&ldo;当然是走,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王子殿下杀我的之心都已超过逼宫夺位了。&rdo;
溪涧让在一侧,道:&ldo;请大人随我来。&rdo;
我随溪涧走到皇上身边,溪涧说:&ldo;皇上,可以起驾了。&rdo;
皇上点点头,从龙椅上起身,转身向朱门走去。此时,盘腿而坐的王子将酒杯递给尤名,说:&ldo;尤将军,这杯酒你是现在喝,还是大事已成之后?&rdo;
尤名咬牙道:&ldo;待到大事已成……&rdo;
说完,尤名拔刀冲向太古,其身后的所有禁军也都一拥而入,皇上身前的禁军也都冲上,霎时间喊杀声一片,整个大殿乱了起来,那些本想保持中立的文武百官们,纷纷高呼着王子殿下万岁,一边喊一边向殿外跑去。
事实又一次证明,大部分人的忠诚只存在于谁能掌握他们的生死。
皇上身边的那些禁军只是这十五万禁军中极少的一部分,要抵挡住外面潮水般的尤名的手下,只是鸡蛋碰石头,但溪涧这样平静,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的道理很简单,只有一个字:箭。
溪涧领着我和皇上,还有两名王子,以及剩下的那些皇宫贵族缓缓从朱门走出之时,我看到刚才那四名一动不动的白衣刺客,每个人胸前都插着一把匕首,脚下各有两支长箭从脚背插入,犹如长钉一样将他们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此时,从我们的头顶,飞出如雨点一样的羽箭……
那些羽箭不分敌我,将那些扑在前方的禁军也全数射中。我走出朱门,看见朱门之外,整齐地站着无数的鹰骑,鹰骑分成五队,两队分别持劲弩和长弓用羽箭射入大殿,另外两队准备,剩下一队人马手持匕首近身保护。
精英斥候鹰骑,不仅只是探子和信使而已……而是皇上最后一支精锐的骑兵,最后的卫队,唯一能够忠诚他的军队。
走出朱门之后,来到鸾凤殿后的广场,皇上下令让大部分的皇族进深宫之内,皇陵之地躲避,自己则带着两名王子、我和溪涧去御书房。
溪涧回头看着那五队鹰骑,说:&ldo;我将全国上下最精锐的鹰骑都在几月前调拨了回来,这些都是鹰骑的统领,最小都是一名队长。&rdo;
皇上不语,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只是回身看着鸾凤殿之内,忽然问:&ldo;太古呢?&rdo;
溪涧看了看我,道:&ldo;太古将军……恐怕……&rdo;
皇上摆手制止溪涧说下去,半天才吐出两个字:&ldo;忠臣……&rdo;
我接过话去:&ldo;不怕死吗?&rdo;
皇上回头瞪着我,随之转身面对我:&ldo;谋臣,朕问你,在这场王子策划的政变之中,你到底扮演什么角色?&rdo;
我回答:&ldo;坐山观虎斗。&rdo;
皇上眉头凸起,伸手指着我:&ldo;你……&rdo;
溪涧在一旁忙说:&ldo;皇上,鹰骑也抵挡不了多久,肯定不到一个时辰,我们还是……&rdo;
皇上摇摇头,对我说:&ldo;你身为王子的谋臣,见他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为何不报?&rdo;
我问:&ldo;敢问皇上,为臣子什么最重要?&rdo;
皇上答:&ldo;忠诚&rdo;
我点头:&ldo;我对王子忠诚有何不对?&rdo;
皇上说:&ldo;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应该忠诚的是朝廷,是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