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睁开眼,眼中那最后一丝的霸气彻底丧失,如今他已经真真正正的失去了一切……
贾掬:&ldo;还有那纳昆王,有着那精锐虎贲之师,为何一直未来救这京城之围?皇上你当然是想他并不知道这一消息,你可知道这本是我和他的城下之盟……早已约定,京城之围,他不出师,待天下战事一起,他自拥为皇,占纳昆,以图天下皇上,你几名儿子,没有一个是安分守己的,都想成为人中之皇,即便我不举起这支义旗,你还是无法维持你这天下。&rdo;
我稳稳坐在大厅之中,此时大门外慢慢走进几十名白衣刺客,比刚才还多数倍,各自占据了这谋臣府中各种险要位置,想从这里逃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抬头看着贾掬:&ldo;如今你也被困,你又当如何?&rdo;
贾掬:&ldo;我能进得来,自然能出得去。蜀南王子不用那围魏救赵,为何我不能用?我在北陆剩下的赤羽之骑,虽然不及纳昆虎贲,去占一区区蜀南,却是轻而易举,不出五日,这京城之围必解,可惜那蜀南王急功近利,八十万大军倾巢而出。&rdo;
我叹气:&ldo;我又如何能离开?&rdo;
贾掬:&ldo;你想离开?&rdo;
我笑道:&ldo;恩师,你这分明就是明知故问。&rdo;
贾掬点头:&ldo;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告诉你的真实身份,然后你在此祭天。二则是你离开,我永远保留着这个秘密,因为这个秘密如今只有三个人知道,我,你的双亲,而谋家村已被夷为平地……&rdo;
贾掬挥手,苔伊抬剑,将北陆王子刺死,皇上和溪涧闭眼,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而商地王子浑身发抖,张嘴想大叫,却无法发出声来。
贾掬:&ldo;在他们都死完之后,如果你还是没有答案,那只有我替你选择。&rdo;
我沉默不语,我还在等着,贾掬又抬手,商地王子一声没吭,脖子一偏……
当苔伊的剑指向溪涧时,溪涧怒吼一声,大叫道:&ldo;皇上,老臣无能&rdo;
溪涧一声怒吼之后,嘴边流出鲜血,倒地身亡。
贾掬看都没看:&ldo;好,有骨气。&rdo;
皇上嘴角上扬,竟然笑了:&ldo;贾掬,你说得对,朕治国无方,在位多年,滥杀无辜,所有人都认为伴君如伴虎,但你要记住朕还说过一句话‐‐持国如骑虎。无论在什么朝代之下,都没有真正的太平……&rdo;
贾掬竟然转身拱手道:&ldo;我身为谋臣之首多年,你待我不薄,就此谢过,你安心去吧,天下……我收下了,多谢。&rdo;
贾掬说话的空当,苔伊的剑已经刺入了皇上的胸膛,皇上脸上带着苦笑,慢慢地停止了呼吸,握紧的双手一松……
贾掬转身看着我,转身走了几步,走到皇上几人所坐的椅子之后,看着我说:&ldo;我最好的徒弟,该你了。&rdo;
我摇头:&ldo;其实我无论怎么选择,今天都是死路一条……&rdo;
贾掬:&ldo;你很聪明,我一直知道,但无论你怎么聪明,你还是无法摆脱命运,你的命运我早十年就已经算计在内,你走不掉的,不要抱着你那幼稚的幻想,这样死了之后可以魂归天国,不会再在这深宫之内徘徊。&rdo;
此时,我看到一个人影从贾掬身后的黑暗之中慢慢走出,伸出一只手来慢慢地放在了他的脖子智商,同时苔伊也僵硬住了,自房梁之上,倒吊下一个黑衣人,已用手中的短剑对准了她的咽喉。
我笑了,虽然我知道他们还是看不见我脸上的笑容。
我说:&ldo;命运确实是无法自己掌握,但有时候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朋友,那么剩下的就只能看运气了,这就是命运。&rdo;
贾掬和苔伊一动没动,而谋臣府的大门此时缓缓关上,谋臣府内那几十名白衣刺客都在顷刻间倒地,从他们倒地的位置黑影之内慢慢地走出来几十名黑衣人……
贾掬身后出现的那个黑衣人,将自己头罩摘去,面无表情,这种终日面无表情,只会在奋战之后露出满意神色的人,只有一人‐‐卦衣。
我说过,如果尤幽情能一战五十,她不能是死神,也不能是战神。因为溪涧说过谋臣才是死神,而尤幽情充其量只是死神手中的武器,而战神却是能一人敌百,甚至过千的战神
卦衣道:&ldo;谋臣兄,久违。&rdo;
我笑道:&ldo;卦衣兄,久违。&rdo;
第六十七回
卦衣叫上的黑泥,不仅仅表示告诉我耿菊花之死有些蹊跷,还表示另外一层含义,约我所见的地点‐‐耿菊花脚下有黑泥。
那黑泥在整个宫中,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大王子府邸,但卦衣不可能约我在那个地方见面,所以当我走进天体宅内看见耿菊花鞋底的黑泥之时便明白了卦衣当时跺脚的含义,那就是约我在天体宅内见面的意思。
那个下午,我们相聚在天体宅,那个时候,我便知道,在我眼前的这个人,便是我最后的一张王牌,能攻能守的王牌,而我将肆酉准备好的酒菜交给张生的时候,张生接过后,只是淡淡一笑道:&ldo;今天饱餐一顿,不知下一餐又在何时了。&rdo;
张生话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从走进的卦衣身边擦肩而过,此时我便隐约觉得他似乎和卦衣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