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是留?
鬼泣心中盘算着,盘算着如果第一波攻击感觉到吃力,凭着鬼马的脚力应该可以马上可以撤离。
他的算盘落空了,因为卦衣出手了,六把匕首同时从双手飞出,匕首所指的方向不是那名鬼泣,而是他胯下的鬼马
斗骑兵,三成胜算。
其一,杀其马。
六把匕首插入了鬼马马身上所批铁甲的缝隙之中,虽然并没有击中要害,但突如其来的痛楚让鬼马前蹄扬起,露出了整个腹下。
随后又是两把匕首从卦衣手中脱去,直刺向那鬼马的腹部最软弱的地方,那匕首刺入鬼马的腹部,直插进心脏。鬼马长嘶一声后,直接倒地……
那鬼马倒地之后,马上的鬼泣只得翻身从马背上跳出,落地后立刻退到一颗大树之后,紧紧地靠住树干,只盯住匕首飞来的方向,他不能主动出击,在这山林之中并不是他的擅长的地形,只能静等对方出手。
斗骑兵,三成胜算。
其二,弃马兵。
又有风声是另外一个方向鬼泣立刻举刀转过身子,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这人到底有多少武器
卦衣依然躲在树干之后,双手各自抓住一根细长的黑线,黑线的另外一头是刚才最先自己飞出的两把匕首。
卦衣双手一紧一放,细长的黑线立刻在空气中划出入匕首飞过一样的声音。
又来?在这个方向鬼泣举刀转向又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方向,而且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敌人看来不止一人,我被包围了,应该早撤的。如今鬼马一死,单凭自己的脚力肯定是无法离开,只能硬拼了。
卦衣将两根黑线接在旁边的树枝之上,猛地拨动之后,迅速爬上身前的那颗大树,随后从空中跃起,跳到那鬼泣身后的大树之上。黑线在空气中划破的声音,完全掩盖住了卦衣的行动之声。
有时候,靠着过于灵敏的五官,会带走你走进地狱之门。
那鬼泣大吼了一声,举刀就向其中发出声响的方向劈去,将那根黑线劈断之后,耳朵里听到清脆地一响,还未反应过来,头顶上卦衣那把黑皮龙牙刀便直插了下来。鬼泣慌忙巨刀挡住,将龙牙刀架住又用力一挥,却砍了个空。
没人?人呢?
鬼泣再也顾不上掩盖自身的杀气,退后两步紧紧地靠着树干,准备再也不离开,最后的打算竟是靠着树干撑到天亮。
斗战,如为死斗,依其物不动,所站之位称之死地。
&ldo;斗骑兵,三成胜算。&rdo;
鬼泣听到自己身后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他还正要回头,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凉,自己护面的铁罩不知何时被掀起,一把匕首正架上面。
一个戴着诡异面罩的头从他身后出现:&ldo;其三,乱其阵脚&rdo;
第二十三回
记得,那日我站在武都城头,看见城下骑着战马肩扛那名鬼泣的卦衣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涌上心头。我渐渐觉得好像武都保卫战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简单了‐‐也许胜,也许败,可无论是哪种结果,在天下未安之前,最终还是会选择弃城而走,因为这里实在离龙途京城实在太近了。大军要攻打京城,就连想绕开武都城都不可能,更何况在武都城后还有一座镇龙关……
武都城如今面对的是数以万计想要快速攻武都,直取京城的反字军,而在反字军的身后是廖荒和贾鞠的天启军,还有纳昆焚皇麾下的虎贲骑,另外一面,自从那日拿着龙身玉玺离去后的蜀南王坐镇蜀南,再未出现,他到底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
商地的殇人部落也虽然举旗称从此之后再也不服从大滝的管制,可同时也宣布绝不和其他势力争夺天下,保持中立,不过这些殇人,果然是商人呀,背地里将自己的铠甲和精锐武器卖给他们,再招兵买马。听说殇人部落在商地正在修固一条防线,这条防线连着江中平原和商地高原接壤的城寨,如果修建成功,就能彻底将江中和商地隔开,成为一道坚固的屏障。
谁想在短时间内重新统一天下,那都是痴人说梦。
&ldo;开城门&rdo;我大声从守城的队长喊道,队长应声后迅速让手下士兵将城门打开。
卦衣扛着那晕厥过去的鬼泣缓缓走上城楼,在看到我和远宁之后,目光放在远宁的身上,身子一沉发力后竟将鬼泣高高抛向远宁。
远宁单脚后退,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稳稳地将那鬼泣接住,转身放在地上。
那鬼泣被藤条绑得无比结实,嘴里不知被塞了一团什么叶子,可眼神依然那么犀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虎贲鬼泣,虽然是斥候,那身上的铠甲,和左胸甲上所烙的那个马头印记说明了他是什么人。
我打量了那鬼泣一会儿,问卦衣:&ldo;这是虎贲骑吗?&rdo;
卦衣此刻已经抱着自己的那柄黑皮龙牙刀,靠着柱头闭上了双眼,看得出他忙碌了一夜。
&ldo;虎贲骑?&rdo;远宁盯着那鬼泣,有些不相信,&ldo;虎贲骑怎么会出现在东山?你是说那些山火也是他们所放?&rdo;
卦衣&ldo;嗯&rdo;了一声道:&ldo;那不是一般的虎贲骑,是虎贲骑中的精锐部队,鬼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