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疼痛难忍的病,那倒不用说了。可是像感冒这样的病根本就不需要打什么麻醉药,更何况是两支。再剧烈的疼痛也不过只用一支,只有经常打后中毒的情况下,才偶尔用两支。
难道是…
就在这一瞬间,伦子不敢再想下去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如果是吸毒成瘾的话……
伦子将手里的盒子放在地板上,开始观察直江。苍白的脸颊上薄薄地长了一层胡子,但看上去却显得很黑。不会是真的吧?为了能从这瞬间的想像中走出来,伦子立刻将盒子放回到床底下,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早知如此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一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似的不安感袭上心头,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无法挽救的事似的。
伦子手里拿着叠好的报纸,轻轻地站起身。就在这一瞬间,脚尖又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ldo;又会是什么呢?&rdo;
伦子收住脚,朝脚下望去,在被子的一端有一个发着白光的东西。她蹲下身子,将其捡了起来。原来是一个镶有金边的耳环,之所以看上去闪闪发光,是因为镶金边部分在外面。&ldo;好像还是有人
这时,直江依旧还在睡着。
屋里没有任何声响,除非竖起耳朵听,才能隐约听到从阳台上传来的街上嘈杂的声音。难道连呼吸声都被麻醉药给吞噬掉了吗?直江没有发出丝毫睡眠的呼吸声。
伦子手里拿着那个耳环,一直在旁边坐着。
就这样,又过了一小时,直江才醒过来,这时已经快四点了。睁开眼睛时,直江很惊讶地看着伦子,过了一会儿,仿佛才明白过来,于是慢慢地坐起身。
&ldo;睡醒了吗?&rdo;
&ldo;嗯。&rdo;声音和平常一样,很低沉,不过很清楚。
&ldo;哪儿不舒服吗&rdo;
&ldo;哦,没有。&rdo;
&ldo;你还记得我刚才来这儿时的情形吗&rdo;
直江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记忆似的,点了点头。
&ldo;是院长夫人和护士长让我来看你的。&rdo;
&ldo;……&rdo;
&ldo;我怎么回话好呢?&rdo;
&ldo;就说我说的,没事。?
直江环视了一下床的四周。这时,伦子马上将烟和烟灰缸放到了直江的膝盖上。
&ldo;真的是感冒了吗?&rdo;
直江点燃一支烟。
&ldo;没什么别的病吧?&rdo;
&ldo;……&rdo;
&ldo;是非用麻醉药不可的……&rdo;
此时,直江的表情稍稍动了下。
这之前,伦子每天都能见到直江。有时白天下班后,晚上还要见面,一天就能见两次。像这次隔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见面,还是头一回。虽说只是两天没见面,直江今天的脸色看上去很不正常。原本苍白的脸显得愈加苍白。而且眼睛也深深地陷下去,平常总是冷冰冰的表情中充满了一种令人难以揣测的不安。
&ldo;喂,你最近好像瘦了。&rdo;伦子抬头看了看坐在床上尚未完全清醒的直江,说道。
&ldo;你不用担心了。&rdo;
直江不太高兴地望着窗户,手中的烟灰燃了很长,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伦子看到后赶快将烟灰缸放到烟灰下面。
&ldo;这是请内科医生开的感冒药。&rdo;说着,伦子把印有东方医院的药袋放在床上。
&ldo;现在就吃吗?&rdo;
&ldo;不,不用了。&rdo;
&ldo;除感冒外,如果哪儿还有不舒服就请告诉我。你自己是医生,应该懂吧。&rdo;
&rdo;你哪儿不舒服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