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停止了动作,从上面盯着纯子。
&ldo;不觉得很奇怪么?&rdo;
&ldo;没有……&rdo;
&ldo;我总觉得怪怪的。&rdo;
&ldo;是嘛。&rdo;
&ldo;请问,您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啊?&rdo;
&ldo;没什么理由。&rdo;
&ldo;您太可怕了。&rdo;
&ldo;您好像并不是和我玩玩而已吧。&rdo;
直江没有介意,开始进入了。纯子接受着,闭上了眼睛。
&ldo;那里,没问题吗…&rso;
&ldo;……&rdo;
&ldo;要是又那样的话,就麻烦了。&rdo;
&ldo;到时我来帮你切除。&rdo;
&ldo;亲自来么?&rdo;
一种让纯子全身颤抖的喜悦逐渐膨胀,这与其说是因为有了现实中的接触,倒不如说是因为那种被满足了的、藏在身体最深处的被粗暴男性侵犯的被虐的感觉。
&ldo;没事了吧?&rdo;
&ldo;不知道。&rdo;
&ldo;我有点害怕。&rdo;
虚弱的呼喊着,纯子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漩涡。
黎明,寒风呼啸声将伦子吵醒了,她仰躺着,眼睛慢慢地巡视着四周。床左边是窗户,但窗帘的边上,依旧是暗黑一片。
打开枕边的台灯,看了一下时钟,刚五点半。这个时间,夏天的话就另当别论了,现在是十二月底,还不会日出。
寒风低沉地叩响黑暗的窗户,枕边,还残留着昨夜入睡前读的书,一本女作家写的关于爱情的书。本来想着读着读着就会睡去,结果却越读越清醒,反而睡不着了。书中写道:爱情的形式各种各样,让自己迷失才是真正的爱。伦子边看边想着直江。这段时间直江似乎有监改变,可真要说起来,却也说不清楚。真要勉强说的活,可能就是脸庞变得憔悴、目光变得敏锐了吧,本来身材就高,瘦了之后就更显得高了。
可是,伦子真正感受到的不是这种形体上的改变,而是从直江尖削的肩膀到后背,浸透着一股孤独。直江从没说过他的孤独与悲伤,可伦子却看出来了。实际上,两人单独见面时,直江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冷不淡。岂止是冷淡,有时甚至是残忍。遵照院长夫人命令去探望他时被索取;昨天他突然跟她说了声&ldo;你过来&rdo;,她去了之后又被他掠夺;再就是在清理结束后又只抛下一句&ldo;你回去吧&rdo;。虽然伦子还想和他再呆一会儿,可最后还是按照他说的回来了。
她已经习惯了直江的一时心血来cháo,虽不知道他对其他女人怎样,但对伦子却一向是这样的。
对于这点,伦子并没有怀恨在心。
直江想要时任他索取,觉得烦了就被他赶回来,完全按照直江的吩咐去做,虽然有点像玩具,但那也没关系。伦子是这样想的,不,说实话,伦子根本就没想过什么好还是不好,不过是照直江的话去做罢了。仅仅这样,伦子就已很满足了。
即便如此,他似乎仍有些焦躁。直江以前就有一种焦躁的情绪,有时敏锐地瞥了一眼之后,也不管别人是否正在说话,就自顾自地开始读起书来,有时又会问&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自己先开始烦躁起来。皱眉、用手指敲打桌子、不断有小动作时,是他最焦躁的时候。伦子明白这点以后,就像胆怯的松鼠一样,想努力去读懂直江的心。拼命地猜,有猜中的时候,也有猜不中的时候。猜错时,直汀虽不会大声呵斥,但却会背向她,或者说&ldo;你回去吧&rdo;。
而这种焦躁最近则愈加强烈了,不仅是可以从外部窥测剑的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全身都变得十分烦躁。也说不上有什么具体理由,可伦子的感觉却是这样的就像常年陪伴在丈夫身边的妻子十分了解丈夫的心思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呢?昨晚伦子放下书之后,又考虑了一会儿这件事。医院里的事情,自己的事情,有很多伦子都不明白。事实上,伦子虽然和他有着肉体上的关系。对于直江真正的内心却什么也不了解。要可以的话,伦子也是很想知道的。可是,即便问他恐怕也不会告诉自己的,而且就算知道纰能怎么样呢。伦子已经想要放弃了,可并不想自己主动放弃,能知道的话还是想知道。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而只是默默地跟着、顺着他的话,既感到不安,又很辛苦。
这段时间,伦子听到好些关于直江和其他女人的传言。医院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知道伦子和直江的关系了,传到伦子耳朵里的不过是有所收敛的、断断续续的消息。可有时正因为是当事人,偶尔也会听到添油加醋的传言。护士们表面上好像尽力想向伦子隐瞒,而实际上,也还是有人看着伦子的痛苦偷偷地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