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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ldo;那你稍稍等一等！&rdo;

年长的汉子显得无可奈何，把另三个人召到了候诊室一边。直江走进治疗室，坐到椅子上点燃了支香烟。

&ldo;给您送来个棘手的患者，实在对不起！&rdo;

警官内疚地道歉说。

&ldo;流氓都不好对付。&rdo;

直江吸了一会儿烟，看看手表。

&ldo;你去看看患者！&rdo;

&ldo;是。&rdo;

伦子走了出去，这时，刚才那个汉子擦身走了进来。

&ldo;刚才我们大伙凑了凑，可只有3万日元，行吗？&rdo;

汉子的语气比先前多少缓和了。

&ldo;希望能成。&rdo;

&ldo;若是不够，你们还得马上送钱来。&rdo;

&ldo;这我知道。不过，你也得给他精心医治啊。&rdo;

直江从汉子手里接过3张一万日元面额的票子，用别针别在病历卡上。

&ldo;你好像也喝了酒？&rdo;

汉子坐到直江面前的圆椅子上说，直江并不回答。他往病历卡上盖了一个椭圆形戳记，然后开始写上一连串外国字。

&ldo;因为什么斗殴的？&rdo;警官掏出记事本来向汉子寻问。

&ldo;什么原因也没有，好像他们喝着喝着就拌起嘴来，发了火，动了手。&rdo;

&ldo;打人者是你们的同伙吧？&rdo;

&ldo;正因为他跑掉了，弄不清。&rdo;

&ldo;你别装傻！&rdo;

&ldo;都是真话。&rdo;

&ldo;我已经有数了。&rdo;

警官刚说完，伦子返回来了。

&ldo;他突然安静下来，坐到地面上了。&rdo;

直江点点头，朝四周看了一眼。

&ldo;把床稍稍往里挪一下，fèng合器械都准备妥了吗？&rdo;

&ldo;准备好了。丝线用4号的行吗？&rdo;

&ldo;行吧。&rdo;

&ldo;那么，我去让他们把他抬进来。&rdo;

伦子为通知救护队员，来到走廊里。

直江站起来，挽起衬衫袖子，穿上胶皮围裙。这工夫，警官同一伙人已把床拉到屋中央去了。

患者又被担架抬了进来。

&ldo;请把头放在这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