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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伦子手里拿着20注she器。

&ldo;哎，我说，你知道今天刮宫手术的事吧？&rdo;被小桥顶了回来的护士长又问伦子。

&ldo;不，不知道。&rdo;

&ldo;亚纪子昨晚在电话里听直江医师说的，谁也不知道。&rdo;伦子是第一次听到，&ldo;再说，直江医师还没来上班。&rdo;墙上时钟指着10点20分多了，&ldo;是不是他不舒服？&rdo;

伦子想顶她一句：你问我这些干吗？我又不是他妻子，怎能知道？

&ldo;你能向医师的住处打个电话问问吗？&rdo;

&ldo;我不知道，请您自己打吧！&rdo;伦子转过身去从药架上取下两瓶利尿剂回邻室去了。

&ldo;喂，叫患者！&rdo;小桥向愣在那里的亚纪子喊道。桌上的病历卡又增加了。亚纪子喊了最上面一张病历的患者。

&ldo;尽管有事，也太迟了。&rdo;

护士长好像要改换一下情绪似的从门fèng向走廊看了看。走廊尽头的候诊室里有二十来个患者在焦急地等着。

&ldo;大夫，能不能先看这边的患者？&rdo;护士长指着直江的桌子说，&ldo;最初到医院的这位，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rdo;

小桥不理，拿起刚刚走进来的患者病历。

&ldo;让他等得太久不太好吧。&rdo;

&ldo;我不看。&rdo;

&ldo;为什么？&rdo;

&ldo;那边是初诊患者和专门介绍给直江医师的患者，不该我插手。&rdo;

&ldo;不过，太迟了。&rdo;

&ldo;那你就告诉他回去吧，这是我们商定的。&rdo;

&ldo;大夫……&rdo;

亚纪子好像要劝告一下。

&ldo;好啦，你不要说啦！&rdo;

&ldo;糟透啦！&rdo;

护士长气乎乎地说完，向挂号室的电话走去。

那天，直江医师在快到11点钟才来到医院。

平时无事时脸色就够苍白的，今天显得更甚。头发乱蓬蓬的，有一部分甚至还直立着。

&ldo;哎呀，来得太晚啦！&rdo;他既不是向小桥也不是向护士们说。然后，坐到椅子上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合上了眼。眼圈发黑，显得很疲惫。

&ldo;大夫，您的电话。&rdo;直江刚刚坐下，挂号室的女办事员就来通知他，&ldo;说是山口的事。&rdo;

&ldo;山口？&rdo;

&ldo;他说他是山口的经纪人。&rdo;

&ldo;知道了。&rdo;

直江用手掌拍打头顶两三下，然后站起来。

&ldo;伦子！医师上班啦。&rdo;

这时候，护士长到治疗室去叫伦子。护士长最近以来有意识地把伦子安排给直江当助手，把亚纪子安排给小桥。

她满以为自己想得很周到，但伦子和亚纪子并不怎么领情。

&ldo;早上好！&rdo;

伦子进屋时，直江已打完电话，重新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