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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伦子毫不在意地说着，又开始了她的装订病历工作。阿薰停下手中擦拭体温计的活计，向伦子反问。

&ldo;值班时能去喝酒吗？&rdo;

&ldo;当然不能。&rdo;

&ldo;那他……&rdo;

&ldo;他经常这样。&rdo;

见习护士阿薰从上个月才正式加入值夜班的行列，这回是首次同直江医师一起值班。

&ldo;那家酒吧在医院附近吗？&rdo;

&ldo;详细情况我不太知道，不过听他说就在道玄坂这边。&rdo;

从医院到道玄坂步行也不过10分钟。

&ldo;可是你怎么知道那里是酒吧呢？&rdo;

&ldo;他从那里回来时，总带着一股酒气。&rdo;

&ldo;当真？&rdo;

&ldo;若是不信，你就挂个电话问问。&rdo;

伦子装订完病历卡，又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住院名牌和白墨来。

&ldo;反正石仓老人正在喊疼，挂就挂。&rdo;

阿薰像为自己辩解似的瞧了瞧纸条上的号码。

&ldo;如果专为石仓老人的事而询问他，你就算了吧。&rdo;

&ldo;可是，他正在折腾着。&rdo;

&ldo;先给他服次药，劝他稍微忍耐一下。&rdo;

&ldo;不问医师也可以吗？&rdo;

&ldo;常规药没有问题。&rdo;阿薰正在犹豫时，伦子对她说。

&ldo;问不问都一样，反正是鸦片酶。&rdo;

&ldo;鸦片酶不是麻醉药吗？&rdo;

&ldo;是麻药中最强的一种。当然也因为它镇静效果最佳。&rdo;

&ldo;上面允许注she这种药吗？&rdo;

&ldo;没什么不允许的。&rdo;

伦子往毛笔上蘸了些白墨，又在报纸上掭了几下。

&ldo;那老爷子是胃癌吧？&rdo;

&ldo;是啊。&rdo;

&ldo;听说癌病不疼，可是，也有像他这样疼痛的人。&rdo;

&ldo;他的癌不仅仅长在胃部，而且扩散到了后背，压迫着腰部神经。&rdo;

&ldo;这么说即使给他做手术也无济于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