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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凤臻笑看著他：&ldo;我好象闻到了些味道了？&rdo;

&ldo;什麽？&rdo;

见嬴墨央一脸迷糊地看著他，好一会，凤臻才若有其事地皱眉道：&ldo;酸酸的……&rdo;

&ldo;找死！&rdo;

看他挥手要扔出些什麽的样子，凤臻连忙跳到一边，笑著求饶道：&ldo;没有，开玩笑，开玩笑！不说了，墨央，你来看，我的字，有进步吧？&rdo;

嬴墨央也不跟他计较，走近一步，端详了一会，道：&ldo;柔情不足，苍劲有余，字是漂亮，却不合诗的意境。&rdo;

凤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却道：&ldo;我说，一直就听你评我的字，就是没见你认真写过一帖。干脆今天就写一下吧？&rdo;

嬴墨央怔怔地看著递到手中的笔，没说话。

&ldo;写你常写的就可以了。&rdo;

&ldo;常……写……&rdo;苍然一笑，嬴墨央摇头，&ldo;算了，写了扫兴。&rdo;

凤臻看他的样子，装作不懂：&ldo;扫兴什麽，只是练字……难道，你只会评，不会写？&rdo;

嬴墨央叹口气：&ldo;师兄，你真是……&rdo;话没说下去，手中笔沾了墨，凌空顿了顿，终於提手，一气呵成。

相思织就叶成秋，皇锺绝处数风流。便因眼底长离恨，直道人间有白头。千金绣，珍珠裘，不及断肠新杯酒。信知旧年人已没，未肯遗恨未肯休。

写罢，笔一扔，他却把纸卷成一团，弃到一旁，笑了笑：&ldo;就这样吧，本以为不会再写了。现在写来，也没那个心情了。&rdo;

凤臻应和著，一边悄悄地将那纸又拣了起来，藏进怀里。

又听嬴墨央淡淡说来：&ldo;从前读到&lso;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rso;时，总是觉得太痴。偶然想著，若有离恨，也不过为了厮守。白头……该是白头到老的白头。所以把词改了，只是现在……原来不是。&rdo;

凤臻压著衣服的手紧了紧，那张纸便在衣服里微微作响，他搭不上话。

──未肯遗恨未肯休。

见他不说话，嬴墨央抱歉地笑了笑：&ldo;就说了会扫兴。换一个吧？&rdo;

&ldo;是扫兴，看你怎麽补偿？&rdo;

嬴墨央无辜地瞪著他：&ldo;你还耍赖啊！明明是你要我写的。&rdo;

&ldo;不管，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扫我兴了当然得赔！&rdo;凤臻笑嘻嘻地回视著他。

嬴墨央扬扬眉：&ldo;行行行，不吃你的不住你的，我走好了。&rdo;

见他头一甩要走的样子，显然就是威胁，凤臻哭笑不得：&ldo;嬴墨央！跟个耍赖的人耍赖，你要脸不要啊！&rdo;

嬴墨央得意地看著他：&ldo;从小到大，你哪次赢得过我的？还耍赖！学这麽久都学不乖。说吧，有事要我做吧？&rdo;

凤臻笑著拿出一幅锦缎，上面曲曲折折地画著黑线，密密地布满了小小的标记。

&ldo;阵法图？&rdo;嬴墨央愣了愣，抬头看他。

凤臻拉著他在一旁树下坐，一边道：&ldo;是师父留下的那些书里发现的，怎麽看都看不懂，你比较擅长，所以问你。&rdo;

&ldo;怎麽了，又对阵法感兴趣了？以前让你跟我一起学还不愿意呢。&rdo;嬴墨央一边取笑著一边细细端详起那图。&ldo;这是……&rdo;

凤臻笑著道：&ldo;看来你是看懂了？这阵法图还附著典故，就是一千多年前以三千兵士破二十万大军的故事，我就是看著不信，才拿出来看的，就是看不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