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药香,却怎麽也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ldo;习习,是不是墨央不要我了?&rdo;无离顺著她意合上眼,轻声问。&ldo;他最近总是不理我……&rdo;
&ldo;没有,没有。&rdo;习习低声安慰他,一边握著他的手,知道疼痛来袭的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智。
&ldo;你骗我……&rdo;无离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浅浅的呻吟,好痛好痛,头痛得如同要裂开的一般。
习习没再说话,看著他慢慢睡去,才小心翼翼地抽回手。
一天一天,只有那麽短暂的清醒,他大概不知道,那些刺骨的疼痛是因为要将记忆一点一点地从脑海中剥离。
少主,为什麽你能下得了手?那些记忆,不是你们一直向往的吗?不是你倾尽一切去创造的吗?
路途枯燥而冗长,颠簸流离,习习守在无离身边,他的每一次清醒,都是一种给旁观者的折磨。
听著他不断地叫著赢墨央的名字,听著他模糊不清的询问,小心翼翼,絮絮不断。直到……
&ldo;央哥哥……&rdo;人没有清醒,似乎有一点点发热了,只是低低地呢喃著。
习习一咬唇,捂著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转身掀起马车的门帘,叫停了赶车的人。
从後头跑上来一个少年,递给他一个小小的锦囊,低声嘱咐几句,习习又看了车内一眼,等那少年坐进去後,拉过一匹马,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都消失了。那些虚伪的记忆,那个凤明镇上的无离,终究化为乌有……从此,又只是这凌皇朝的天子,是那坐拥天下的皓帝──伶舟无离。
第35章
&ldo;皇上,太师在外求见。&rdo;怀珍小心翼翼地道,低著头不敢看靠在躺椅上的主子。最近主子频频头痛,脾气可坏得可以的了。
&ldo;让他候著!&rdo;伶舟无离语气不善地道,一手枕在额上,感受著头痛的地方似乎有什麽在跳动著。
&ldo;是。&rdo;怀珍应了,连忙跑了去出。
实在忍受不了,伶舟无离一手扫落桌子上的东西,犹不解脱,只能高声喊著:&ldo;怀珍,去,将太医院那群废物都叫过来!&rdo;
怀珍刚走回来,一听他这一叫,顿时打了个颤。又叫?这两天皇上都把太医们叫了多少次了?再这样下去,大概病倒的就是那些太医们了。
可是,皇命不可违……对了!
怀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跪了下来:&ldo;皇上,奴才有事禀告。&rdo;
&ldo;怀珍,是朕太宠你了?&rdo;伶舟无离的声音透著淡淡的寒冷。
怀珍打了个颤抖,几乎就要逃出去了,却还是跪著不动:&ldo;奴才该死……但是,皇上,这东西,可能跟皇上的头痛有关的。&rdo;
伶舟无离迟疑了一下,微微合眼:&ldo;说。&rdo;
&ldo;是,是寂王爷留下的一个锦囊。&rdo;怀珍跪走前几步,递上一个小小的锦囊。
伶舟无离似乎微微一震,伸手接了过来:&ldo;是什麽时候留的?&rdo;
&ldo;就,就是那天进宫的时候。&rdo;怀珍低著头不敢看他,那是谎言,欺君是要砍头的,只是……
伶舟无离缓缓将手中的锦囊攒紧了,声音中微带著一抹不自然:&ldo;下去吧,不用叫太医了。&rdo;
&ldo;是。&rdo;怀珍低著头退了出去。
伶舟无离坐在屋子里,周围空旷得如同无物,那天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