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亲自打电话问过负责给沈默治伤的医生,当时不是说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么?难道是因为上次喝醉酒摔的哪一跤才……
沈默丝毫不知道许祎唯此时的思绪千回百转,一步接一步艰难地靠近让他难受许久又思念许久的人。
他清瘦了,即便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却掩不住眼里的疲倦。看来是工作太累,没能休息好,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他身边的这些天,他的睡眠障碍有没有改善。
沈默心疼得紧,心里却又记着许祎唯签的那份离婚协议。这个没有心肝的男人折磨他,在他以为他们俩的感情慢慢变好的时候狠狠地泼他一盆冷水,不给他拒绝和辩解的机会,之后还一直避而不见。
他气得很,知道许祎唯向来吃软不吃硬,又不敢真的对他生气。
&ldo;祎唯。&rdo;
沈默摇晃着身形,拖着步子,拐杖抵着腋窝,手上不稳地撑着,看起来并不惯用。他像一颗芦苇,风一吹就飘飘荡荡。
许祎唯蹙眉站在原地,他余光瞥见长廊远处路过一个服务生,微微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扑通‐‐
在他犹豫的片刻,方才还立在他身前的沈默一个身形不稳摔倒在地,拐杖倒在一旁。沈默撑着地,姿势并不雅观。
许祎唯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已经来不及顾及其他,他快步向前,蹲在沈默身侧,低声问有没有摔到伤处。
沈默低着头,那颗头发被剃得极短的脑袋对着他。
他忽然有种特别的想法,伸手一碰,果然扎手。沈默肩膀颤着,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笑,片刻后抬起头幽怨地看着他,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问他:&ldo;好摸么?&rdo;
许祎唯摇头,说:&ldo;像刺猬一样。&rdo;刚说完,沈默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一把抱住他的腰,那颗满是刺的脑袋抵着他的下巴,搔得他又痒又疼。
他想推开沈默,这人却不管他是疼是痒,蹭着他的下巴,声音闷闷的:&ldo;祎唯,我疼。&rdo;
许祎唯急了:&ldo;哪里疼?刚才真摔着了?&rdo;
&ldo;腿疼,&rdo;沈默身体轻轻颤抖,声音哽咽像是难受极了,&ldo;哪里都疼。&rdo;
沈默这个模样是决不能让人看到。他们俩在外人面前交恶,要是被看到一人在地上坐着,指不定被写出什么不得了的新闻。
许祎唯不安,扶起沈默进了休息间。
刚进去,门一关上,沈默黏糊糊地又抱了上来,先是说想他,也不管自己的腿如何,单腿着力撑地,双手撑着墙,把许祎唯禁锢在他和墙之间,低头吻上柔软的唇。
他不敢推沈默,担心一不注意又让人摔了,只好伸手扶住沈默的腰,扬起下巴一点点接着这细腻温柔的亲吻。
可许祎唯明显低估了沈默的行动力,下一秒,他感觉裤腰一松,一双温热宽大的手顺着腰臀的曲线将臀肉包裹,用力揉捏,动作直白而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