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疼”桃夭果然着急,把人放在床沿上:“我看看,之前上了药的,药效应该还没有过去,不应该疼的,你刚才是不是不小心碰到水了”
“我不知道。”池泉低头看着桃夭的动作,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身上的浴袍,眼里闪过一丝暗光,她呼了一口气,又问道:“很疼,伤口是不是恶化了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你别动,我看看情况再说。”桃夭神色里也有些紧张,治愈术她已经很有没有用过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灵力受损,她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情况,纱布一层层揭开,桃夭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仰头看着池泉,冲她安抚地一笑:“阿水闭上眼。”
“为什么”池泉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约约,连呼吸都慢了许多:“是不是、伤口很可怕没事,我不怕的。”心里那根弦不自觉就绷紧了。
“不可怕,但是我不想让你看见。”桃夭低声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捂住了她的眼睛:“被你看着,我都要不忍心了。”
然后扯出了一条丝带把桃夭的眼睛蒙上,手指灵活地打了一个结:“相信我,不会留疤,会跟以前一模一样。”
“是吗”隔着丝带,池泉眼里只有光的痕迹,想到之前浴室里光洁的皮肤,她故作轻松:“那我就放心了。”
桃夭解开一层层纱布,见并无异常,有些纳闷,按理说不应该会觉得疼,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什么痕迹都没有,她不放心又用了一遍治愈术,才重新把纱布给池泉缠好,本来是打算安慰她几句的,但是桃夭手下的动作忽然顿住,看着手里还卷着的纱布,猛地抬头看了池泉一眼。
那一眼里有还没来得及处理好的情绪,以及她的不可置信。
然后就听池泉说道:“好了吗周嫚说一会儿何昕怡要过来跟我商量下一次演出的事儿,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阿水、”桃夭望着池泉欲言又止:“你、”
“怎么了”
“没事。”桃夭索性直接拆了手里的纱布:“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伤口已经基本上恢复,不用再缠着纱布。”
纱布缠绕的方向跟原来不一样,阿水她、已经打开看过了,她知道自己脚下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可刚才还跟她说什么脚疼桃夭心里一声苦笑,她还在这儿故弄玄虚去遮池泉的眼睛,遮住眼睛又怎么样,人家心里明白得很!
怪不得刚才脸色那么难看,怪不得不过只是洗个澡而已,能在浴室里待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她刚才是在做什么试探自己吗
阿水呀阿水,你大可不必!
桃夭伸手解开遮住池泉眼睛的丝带,单手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语气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阿水要忙,我也该回去了。”
“你要走”池泉一惊,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桃夭本来就在忙项目的事儿,在这儿已经陪了自己好些天,确实也该回去的。
“怎么阿水舍不得”桃夭俯身,嘴角的笑十分轻|佻:“那要不要表示一下”
池泉别过脸,桃夭的眼神太有蛊惑力,她实在没办法跟桃夭直视:“表示什么”
“你说呢”桃夭轻笑,伸手托住了池泉的下巴,让池泉看着她:“阿水知道的,不亲一下再走吗分别前的一吻。”
她手腕上的丝带垂下来,扫在池泉的脖颈,有些痒,痒得她四肢百骸都是酥麻的感觉,池泉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桃夭推倒在了床上,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过来。
这个吻,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从前的桃村每次都很有耐心,愿意等着池泉慢慢适应,等她一点点去主动,愿意跟她嬉戏玩闹,但是这一次,桃夭掌握了所有的主动权,她肆意地掠夺着池泉的城池,逼着桃夭一步步后退,像是饿极了的小兽,在狼狈地吞咽着仅剩的食物。
而池泉就是她的食物!
池泉被桃夭搂在怀里,她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呼吸,这个吻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如果再不停下,她就要死在这儿了,手握成拳头,在桃夭的肩头锤了几下,池泉眉心紧皱,她想说这个吻让她觉得不舒服,不要再继续了,她不喜欢这样,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咽,桃夭毫无反应,池泉闭着眼,便想推开桃夭,几次尝试都无果之后,池泉眉心紧皱,张嘴咬了一下,血腥的味道慢慢溢出来,桃夭终于停了下来,松开了池泉,用拇指轻轻擦掉嘴角的血迹。
“阿水好甜,舍不得放开。”
她嘴角带血的样子,妖冶到了极致,池泉望着她的模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桃夭容貌艳丽,从池泉见她第一眼的时候讲究已经知道了,可跟她现在的感觉还不一样,现在的桃夭,好像才是真的她一样,勾唇一笑里藏着十二万分的危机,池泉她按住了狂跳不止的心脏,那里面藏着明明知道她很危险,却依旧想奔向她的欲望,那么浓烈,那么炙热!
“我会想你的,阿水。”桃夭摸着池泉的脸,眼里藏着几分不舍得:“怎么办,已经开始想了。”
池泉想说话,桃夭却用食指挡在了她的唇上:“嘘。这样就很好,很好了。”
话不用说得太多,明白人心里早就明白,不管池泉到底猜到了多少,桃夭都不会再贸然留下,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冒险了,她不会把自己置身于未知之中,那里藏着太多太多她无法确定的因素,欲望是道阀门,一旦打开,谁都无法控制,包括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