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时,齐摆团圆宴。
大鹏这天一大清早带着窗花和对联来敲门,想临走前帮沈珉封下门,敲了两下发现门没锁只是虚掩着。
沈珉不在,餐桌上用过的早点没收,年三十也出门晨练?环顾整个家,没一点儿年味,大鹏叹口气甩膀子忙活开了,心里琢磨着回家吃过晚饭就赶紧回来陪他……
年初三,宴客结束。
仨人坐于饭店一角,曹贤使了个眼色,大鹏开口,&ldo;剩菜剩饭处理好就行了,剩下的等开业再来收拾,都回家吧。&rdo;
几个服务生欣喜着手脚麻利收拾完离开了。
&ldo;好了你说。&rdo;曹贤开口。
&ldo;真得想想办法了,&rdo;大鹏点上根烟,&ldo;就年三十那晚,我赶回来,&rdo;他大吸了口烟进肺,&ldo;操……没把我难受死……&rdo;
&ldo;你他妈说啊!&rdo;齐建急坏了。
大鹏皱眉回忆着,&ldo;我吃完饭,紧赶慢赶回来了,一进门,一盏灯没开,桌上还是早上那点东西,&rdo;他叹口气,&ldo;我就上楼找他……&rdo;大鹏满面心酸,&ldo;睡觉呢,那他妈才八点啊!外头家家灯火通明全其乐融融……&rdo;他揉了揉鼻尖,&ldo;我就走过去推推他,寻思着把他叫起来,好歹也凑锅年夜饭……结果,&rdo;大鹏说到这居然眼眶红了,&ldo;他有点儿低烧,这不要紧,不要紧,关键是他迷迷糊糊说的那几句话!操……我简直……&rdo;
大年夜八点钟的二楼卧室。
&ldo;沈珉,&rdo;大鹏轻轻推推他,&ldo;别睡了,我带了点酒,咱哥俩跨个年!&rdo;
&ldo;……嗯?&rdo;
&ldo;……哎你这不对啊,&rdo;大鹏觉得不对劲,摸了摸他额头,&ldo;你好像有点儿烧啊?&rdo;
&ldo;……嗯?&rdo;
&ldo;你是不是不舒服?&rdo;大鹏观察了他一会儿,&ldo;家里体温计搁哪儿呢?&rdo;
沈珉眯开点儿眼,看了看他,沙哑低语,&ldo;……我差点儿就抱到他了……&rdo;
&ldo;嗯?&rdo;大鹏先是一愣,继而人呆了……
&ldo;……结果你他妈来一顿吵,&rdo;沈珉皱了皱眉,闭上眼翻了身,&ldo;不来我梦里了也好……我想睡个安稳觉……&rdo;
大鹏定定望着他后脑勺……
&ldo;操!&rdo;齐建猛地拍了下桌面,转头瞪曹贤,&ldo;你不能联系联系小浩让他回来趟?!&rdo;
曹贤深深叹口气,&ldo;我一样联系不上啊……&rdo;
&ldo;什么?!&rdo;齐建难以置信。
&ldo;茶馆那天我就跟他讲,稳定了就告诉我在日本的通讯方式,&rdo;曹贤说着,&ldo;他说不行,说不能和我们任何人联系。&rdo;
&ldo;为什么啊?&rdo;大鹏不解。
&ldo;他说会忍不住跟我们打听他……&rdo;曹贤低声说着,&ldo;说……怕听到以后,会控制不住提前回来找他……&rdo;
&ldo;操!&rdo;齐建猛地低咒一声,&ldo;我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门道,我琢磨不懂,&rdo;他手指狠狠点着桌面,&ldo;但我懂这一样,四年啊!这是四年!!你们懂这什么概念吗?&rdo;他看看他俩道,&ldo;一个四年,我妹可以放弃沈珉,&rdo;他又看了看曹贤,&ldo;同样又是一个四年,我妹现在跟你在一起,&rdo;他粗叹口气,&ldo;这里面变数太多了!一直这样,到时候回来那天还真说不定了!那沈珉不得废一辈子啊!!&rdo;
曹贤轻轻摇了摇头,&ldo;不会的……&rdo;
&ldo;你又知道个屁了!&rdo;齐建烦躁摸着烟。
&ldo;那我们能不能想点儿什么其它的办法啊,&rdo;大鹏皱眉说着,&ldo;你们不天天在身边不知道,年三十那天确实让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可他平时也根本好不到哪儿去,简直……&rdo;他找了找措辞,&ldo;简直就一&lso;孤寡老人&rso;!&rdo;
一时间吞云吐雾全皱眉思索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