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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我想她一定在拟定什么周详的计划？&rdo;

&ldo;要是我，就把那老太太杀了！放砒霜在早茶里。&rdo;

接着她突然问：

&ldo;那最小的女孩如何？那个红发女孩？&rdo;

杰拉尔锁眉：

&ldo;不知道。总觉得有些奇怪。吉奈芙拉?白英敦是老太太的亲生女儿。&rdo;

&ldo;唉。亲生女儿总会有点不同吧，难道不是？&rdo;

杰拉尔缓缓答道：

&ldo;为权力欲或嗜虐欲所缠的人，我想不会选择对象，即使对方是骨肉至亲。&rdo;

他沉默半晌后，问道：

&ldo;你是基督徒吗？小姐。&rdo;

莎拉边想边说：

&ldo;这个嘛，以前我认为我什么都不信。现在，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所有教堂、教派以及不断进行无聊论战的教会，都能一扫而光&rdo;‐‐她装出粗野的姿态‐‐&ldo;这样我就可以清楚看到骑驴进入耶路撒冷的基督，我也许会信仰他。&rdo;

杰拉尔博士静静说道：

&ldo;我至少相信基督教教义之一‐‐身居贱位而知心安。

我是医生，所以我知道，野心‐‐成功欲与权力欲‐‐都与人类灵魂的最大疾病有关。即使欲望得以满足，结果也只会带来傲慢、暴虐和无法餍足。而且，如果那教义被否定‐‐呵，如果它被否定‐‐所有的精神病院应该站出来，公布他们的证据！这些病院会挤满了人，他们不能忍受平凡、无名与无力，他们会为自己辟出一条逃避现实之路，以便永远与人生绝缘。&rdo;

莎拉突然说道：

&ldo;真可惜，那白英敦老太太不在精神病院里。&rdo;

杰拉尔摇摇头：

&ldo;不，她不是落伍者的一群，可以说更坏，她成功了！她已实现自己的梦想。&rdo;

莎拉浑身颤抖，然后愤然叫道：&ldo;这种事不能再继续下去！&rdo;

7

莎拉不知道卡萝?白英敦当晚会不会守约来找她。

老实说，她很怀疑。卡萝今晨说出了自己一大半的秘密，恐怕会因此造成强烈的反应。

但她仍穿着蓝绸化妆衣，拿出小酒精灯烧开水，准备迎接卡萝。

过了一点，她想卡萝不会来了，准备就寝。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她打开门，让卡萝进来，随即关上门。

卡萝喘着气说道：

&ldo;我想你大概已经休息……&rdo;

莎拉装出慎重轻松的态度说：&ldo;不，正在等你。喝点茶吧，是道地的中国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