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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你去洞房吧，我玩一会儿。&rdo;徐德龙心还在蛤蟆上，像是故意气嫂子，口诵民谣：&ldo;花花轿，八人抬，一抬抬的过门来……&rdo;

&ldo;让你皮，&rdo;二嫂拧住徐德龙的耳朵，连拽带扯，&ldo;走！入洞房去。&rdo;

徐德龙给几位嫂子生拉硬逼弄进洞房，臧雅芬将一块白布放在丁淑慧面前，嫂子们准备离去。

&ldo;今晚铺上它。明天，我们可要验红啊！&rdo;臧雅芬说。

丁淑慧不解其意，望着白布发呆。

&ldo;咱徐家的规矩，婆婆留下的，新婚第一夜……明早，你把它搭在幔杆上，大家都能看见。&rdo;徐郑氏说，&ldo;家人要验红。&rdo;

徐德龙像个局外人，在一旁傻听傻看，竟然还傻笑。

&ldo;淑慧，&rdo;徐郑氏叮嘱道，&ldo;德龙岁数小，你好好教教他。走吧，让新人早点歇着。&rdo;

几位嫂子一起离去，关上门。丁淑慧撂下窗帘、幔帐，徐德龙漫不经心地望着幔帐。她先钻进幔帐里，脱掉衣服后，召唤：&ldo;德龙，上炕。&rdo;

徐德龙纹丝未动。

&ldo;上炕呀德龙！&rdo;

徐德龙心不在焉道：&ldo;我不困。&rdo;

丁淑慧吹灭灯，徐德龙怕黑才钻幔帐。过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拉徐德龙的被子，他拉紧被子蒙上头。

&ldo;德龙……&rdo;丁淑慧渴求道。

&ldo;我困啦。&rdo;徐德龙拒绝。

&ldo;我被窝好啊……&rdo;丁淑慧诱导，手侵略过来。

&ldo;再缠磨我，&rdo;幔帐里传出徐德龙威胁的声音，&ldo;我喊人啦！&rdo;

丁淑慧一脸苦楚，手摸着枕头，一对鸳鸯戏水图。手移近下身，褥子上铺着白布，白布很新，接触有明显植物的感觉。几个嫂子的声音蓦然响起：

&ldo;明早，你把它搭在幔杆上，大家都能看见！&rdo;

&ldo;明天，我们可要验红啊！验红，验红……&rdo;

丁淑慧将白布攥成团，暗暗落泪。身边睡熟的徐德龙蹬踹掉被子，身上衣服穿戴整齐。

&ldo;验红！验红！&rdo;

验‐‐红！验红红红……丁淑慧从炕琴中摸出针线笸箩找到剪子，扎向自己的大腿根儿，血洇红了身下那块白布。

夜很深了，徐家大院只一两盏灯亮着，徐德成的屋子没吹灯，四凤给大嫂接到上屋去睡，小芃睡熟。

&ldo;真想死你啦。你想我吗？&rdo;他说。

&ldo;想没想你，问它。&rdo;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