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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1页）

&ldo;照鸾凤堂的规矩，十五六岁就到了&lso;红倌&rso;阶段，该梳头，栾淑月说，让你去……&rdo;

陶奎元喜上眉梢。

&ldo;局长给她破了身，那人铁是局长的了。&rdo;

&ldo;这事不能声张……&rdo;陶奎元说，他往下问起找胡子的事。

&ldo;我摸着点儿须子（线索）。&rdo;冯八矬子说，&ldo;孙记车皮件铺。&rdo;

警察暗探盯上孙记车皮件铺，孙掌柜并不知晓，他站在马缨下面系一红布穗的铺幌下，迎候走头子曾凤山走过来。

&ldo;孙掌柜。&rdo;

&ldo;进屋。&rdo;孙掌柜警惕地向街上看了看，进了车皮件铺。

两只麻雀唧唧喳喳地落在匾额上，将稀白的屎拉在&ldo;鞍韂马具一概俱全&rdo;的醒目字间。

隐蔽的内间，曾凤山拿出一张纸给孙掌柜，说：&ldo;这批货全写在上面。&rdo;

孙掌柜过目后，说：&ldo;马具都可以，这辆大车我暂时不能要，没处放。更何况拴起马车的人家极少数，一时半晌出不了手，撂在院子里太扎眼。&rdo;

&ldo;卸开卖，车铺垫（架子），轱辘……一样一样卖。&rdo;曾凤山是销赃的老手，拆车卖件的事经常干。

&ldo;好端端的车大卸八块，那样令人生疑。&rdo;孙掌柜不赞成毁坏成物道。

&ldo;车先不给你，其他的没问题，准备接货。&rdo;

&ldo;哪天？&rdo;

&ldo;明个儿啦？&rdo;

&ldo;三月初七。&rdo;孙掌柜算下日子，他迷信择吉，说，&ldo;初七不行。&rdo;

&ldo;那就后个儿，初八头晌儿。&rdo;

&ldo;城门有警察把守，有时还要盘问检查。&rdo;孙掌柜提醒道。

&ldo;初八是大集，混在赶集的人中……孙掌柜，上一批货的账？&rdo;曾凤山问。

&ldo;今天给你带走。&rdo;孙掌柜说。

冯八矬子初七上午来挑选马具，货架子上摆满套缨、肚带、鞍子、鞭杆等。

&ldo;冯科长用点儿什么？&rdo;孙掌柜问。

&ldo;我的马鞍子坏了，买一个。&rdo;冯八矬子说。

&ldo;新的旧的都有，挑吧冯科长。&rdo;

冯八矬子从货架子上拿下一副马鞍，说：&ldo;这个手工不错，旧了些。&rdo;

&ldo;它旧是旧，但也有六七成新，纯牛皮的……&rdo;孙掌柜说这副马鞍如何如何的好，目的是推销。

&ldo;要它啦。&rdo;冯八矬子说。

&ldo;我叫伙计给你送过去。&rdo;孙掌柜热情，主动送货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