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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诸盈朝诸航she去凛冽的一眼，愧疚地说道：&ldo;当然！绍华，请多包容航航，给她时间，做一个称职的妻子和妈妈，她还没准备好。&rdo;

&ldo;我也有太多不周到的地方。&rdo;卓绍华说道。

诸盈把帆帆抱走了，小喻在楼下等着。卓绍华进了公寓，他没有提回四合院的话，也没提怎么找到马帅的，他静静地坐着，仿佛体力透支，需要休息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诸航给他倒了杯水，他没有接水杯，而是拉过了她，用力地揽进怀里：&ldo;不要动，诸航！&rdo;这是她柔软的身体，这是她清新的味道，三天两夜后，他失而复得。

&ldo;首长，别这样！我们……&rdo;嘴巴又被捂住了，带着烟糙味的手指。首长最近抽烟很凶吗？

&ldo;别轻易地说出那么尖锐的话，那不是你的真心。我有耳朵在听，有眼睛在看，有心在感觉，这两年，我们很好、很好！&rdo;温热气息萦绕在诸航的耳畔，低沉嘶哑的嗓音，轻轻扣动她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弦，&ldo;不要拒绝我，就三天，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好好地谈。请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给我、你、帆帆一个机会。如果三天后，你对我……依然像现在这样厌恶，我……会……&rdo;她是潇洒的风，是漂浮的云，是无拘无束的诸航，留不住，就让她自由自在的飞吧！只要她好，如果痛，如果苦，他都能默默咽下。

他们去了南方。

列车驶出北京站，越往南，窗外的景色越发明绿。普通的二等车厢，座椅宽敞，环境洁净，乘务员讲话柔声轻语，笑容和煦，和列车的名称&ldo;和谐号&rdo;很搭。对面坐着两个男人，风衣、西装领带，像是出差的公司白领，一落座，就打开电脑，眉头紧蹙地忙个不停。

诸航和卓绍华轻装简行，像旅行在外的一对普通夫妻。诸航固执地把这次出行定义为旅行，而不是旅游度假。旅游度假是纯粹的放松、游玩，旅行是因某种目的而远行。

某种目的……诸航深深吸了口气，抬起迷蒙的眼睛。

&ldo;要不要喝水？&rdo;卓绍华拧开保温杯的盖子，热气沽沽地从杯中冒出。

首长的黑眼圈太明显了，他不该离家远行，他需要充足的睡眠。检票时，他还在和韦政委通着电话。上车后，他关了手机。这样的公共场所，决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他的工作性质。

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机密工作，其实首长也会累吧！诸航突然意识到。

&ldo;我不渴，你稍微闭会儿眼，还有好一会儿才到站呢！&rdo;虽然他们的关系已到了崩塌的边缘，但诸航始终认为她和首长不是仇人。她不恨首长，现在不恨，以后不恨，永远不恨，只恨命运的戏弄。

卓绍华轻笑，把保温杯放回原处：&ldo;吃面包还是水果？&rdo;一袋子的食品是唐嫂为他们准备的。吕姨回老家去了，首长怎么说服她的，诸航没有问。

&ldo;暂时不想吃。&rdo;

&ldo;听音乐？&rdo;

&ldo;不，就想安静地待着。&rdo;

卓绍华摸了摸她的头，拉过她一只手，握在他的掌心里，闭上眼睛休息。

当卓绍华对诸航提出出外度假的要求时，诸航只沉吟了一会儿，就同意了。为什么会答应这个要求呢，诸航的心思非常明晰。真的希望首长能有很好很好的解释，拨开眼前所有的迷雾，让她可敞开心怀，肆无忌惮地爱首长，也要求首长对她的爱无边无际。

怎会不爱首长呢，怎会不想和他天长地久呢！

悄然打量着首长浅眠的面容，眉宇英朗，鼻梁挺拔，轮廓棱角分明……如果首长没有一个很好的解释，那么这三天就会是她和他最后的交集，n年之后，这之间分分秒秒、点点滴滴，都是他留给她的最珍贵的回忆。

会经常想起首长吧！

情不自禁侧过身子，头靠上卓绍华的肩。卓绍华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角微微倾了倾，荡起一圈温柔的笑纹。

&ldo;帆帆刚满月时，你去南京，也坐的这趟车！&rdo;

诸航&ldo;嗯&rdo;了一声，是这趟车，为了圆自己对诸盈撒的谎。那一次，在车站看到姐夫骑着摩托送一个女人，她神经质地以为姐夫有了外遇。然后，在南京又遇到了晏南飞。

这就是命运，无法躲避的命运。

&ldo;电话关机，找到大杂院，房门紧锁，撒了个谎让房东开了门，想找到一丝线索，结果在里面忙碌了半天，终于把你的所有东西打包带回了家。我想，这下你就没理由往外跑了。&rdo;卓绍华失笑摇头。

首长记忆力真好，这些小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ldo;诸航！&rdo;卓绍华柔声喊着她的名字，语音拖得很长。

三小时后，他们到站了。南京比北京暖太多了，卓绍华提着行李，诸航手臂上搭着他的风衣。没有人接站，没有专车接送，两人打车去了长途汽车站，又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黄昏时分，诸航迷迷糊糊地醒来，发觉眼前有一面大湖。落日的余晖从山峦之间洒下来，湖面上波光粼粼，山上的树叶随风簌簌地落下。空气里浮动着青色的水腥味，还有一种特别清甜的橘香。

&ldo;这里的橘子没有浙江黄岩的出名，但是味道也不错。&rdo;去酒店还要走一条长长的堤岸，两边水声潺潺，撞击着岸边的石块，&ldo;原来仅仅是一座水库，现在改成旅游景点，叫天目湖。这个季节人很少，非常安静。&r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