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莫说一件事,就算是百件千件只要老朽做得到的一定都照兄弟所言!&rdo;郭老员外一脸诚恳的说道。
&ldo;我师父曾经说过一旦告诉事主穴眼所在便是泄露了天机,那么必然后遭受天谴,双目失明。我因为看过太多的阴宅,知道必然不会留下子嗣所以一直没有婚娶,我只希望你答应我在我双目失明之后让你的儿女为我养老送终。&rdo;袁冥罡叹了口气说道。
&ldo;好好,这个没问题!&rdo;郭老员外满口答应道。
袁冥罡在准备去为郭老员外指出穴眼所在前为自己补了一卦,卦象不清不明,但是他却看出他一生会有一个徒弟,此人掌纹怪异,手心中有三个呈三角形的凹坑。
袁冥罡看了这副卦象之后多少有些犹豫,但他却是个极重信义的人。于是第二天他们出发了,带着几十个随从来到了那块已经被他看好的双福之地,他带着郭老员外到穴眼的位置轻轻的指了指说道,&ldo;这就是穴眼,如果在这里启穴将来您的后代必定风光异常。&rdo;郭老员外感激的望着袁冥罡点了点头。
那天夜里郭老员外别安静的去世了,他去世的时候很平静,像是安睡了一样,可能他觉得应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吧。
第二天袁冥罡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一时间他竟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瘫软的坐在床上,耳边响起了郭老员外家送葬队伍所吹的唢呐声,他的心像掉入了冰窟窿一样冰冷异常。
不久之后郭老员外的儿女们果然按照老人的遗嘱将已经瞎掉的袁冥罡接入了家中,开始的一段日子袁冥罡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但是过了一年有余,郭老员外的儿子郭凯便阴差阳错的被调入了京城做了高官
可是自从他们搬入京城中之后,郭凯的妻子就开始嫌弃家中的这个瞎子,平时什么也不做,只是一天游手好闲的喝茶叹气。她觉得总有一天这个瞎子会将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家产全部咒没掉的。于是便和郭凯商量将这个老瞎子赶出去。
世间人都是为富不仁的,当时郭凯正值壮年,又深的皇帝的宠信,早已经将父亲的叮嘱忘在了耳边,他趾高气扬的认为自己今天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努力于是便将瞎子赶出了家门。
寒冬腊月,袁冥罡身穿一件单薄的外衣走在冰天雪地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怨恨想当初若不是他没有听从师父的嘱托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现在他只能一路替人摸骨乞讨回到了家乡,他的房子早已经被大户霸占于是他只能在上瓦里的一所破旧的暂且安身。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又无钱看病只能自己挨着,后来实在是没有吃的了就到外面替人算卦,勉强维持生活。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凌松蓬的出现。
老人泪眼朦胧的讲完了自己前半生的经历,凌松蓬狠狠地咬着牙,郭凯他是听过的,现在是两广总督。
&ldo;孩子,你一定要为我报仇!&rdo;袁冥罡狠狠地咬着牙说道。
&ldo;可是师父他现在是两广总督我该怎么做?&rdo;凌松蓬为难的说道。
&ldo;他们祖坟的风水可破!&rdo;袁冥罡冷笑着说,&ldo;任何风水都是有破的,我在看到那个穴眼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应该怎么破掉它风水的方法了!&rdo;
&ldo;师父用什么方法破呢?&rdo;凌松蓬好奇的问道。
&ldo;你去给我准备七块黑砂瓷片,两个驴蹄子,还有一盆狗血。&rdo;袁冥罡叹着气说,&ldo;今天晚上子时咱们就去!&rdo;
凌松蓬点头退了出去,师父所说的东西并不难找,他很快就找了回来,顺便弄了几个小菜,一壶黄酒还有几个橘子,将橘子放在黄酒里温好之后端了上来。
袁冥罡微笑着说,&ldo;咱们师徒有缘只要你好好待我,我必将我一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rdo;凌松蓬喜上眉梢,那个道士所言非虚,看来自己果真要飞黄腾达了,不过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今天晚上究竟用什么方法来破郭家的风水。
吃过晚饭之后他们两人带上事先准备好的物事便向着郭老员外的坟地走去,这天正好赶上十五月圆,白花花的月光散在他们身上,照亮了前面的小路。他们走到坟地的时候凌松蓬完全惊住了,这里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莫说是师傅这样道行高深的风水先生,就算是自己根本不懂得风水之术的人站在这里也能感到一种莫名的灵气。
看看时间约莫着已经快到子时,可是师父依然静静地坐在郭老员外的碑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追忆当年两个人交好的一些事,还有自己在郭家所遭遇的虐待。
&ldo;师父?&rdo;凌松蓬轻轻的喊道,&ldo;什么时候开始?&rdo;
&ldo;莫急,时辰未到!&rdo;袁冥罡胸有成竹的说道。
凌松蓬看看师傅没有放话也值得回过头继续无聊的四处张望,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凌松蓬忽然怔住了,他觉得脊背直冷,头发瞬间已经竖立了起来,他轻轻的向后挪动着身子,这时却发现师父已经蹲在他的身后了,他看见师父的刹那差点尖叫起来,不过总算是没有叫出来。
&ldo;现在时辰到了!&rdo;袁冥罡指了指前面,在凌松蓬的耳边轻轻的说,&ldo;不管你看到什么也不用怕!&rdo;
凌松蓬听了师傅的话之后才算是稍微放下一颗已经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定睛向前面望去只见在前面的小路上走来一个队伍,前面的十几个吹着唢呐带着官帽,一身青衣的青年,但是他们脸色苍白,眼圈乌黑,面无表情的在前面一摇一晃的走着。后面是一副八抬大轿,轿子通体都是红的,轿帘也是红色的。这个队伍正在缓缓的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