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人皮手札》作者:狼七【完结】
神秘的手札(1)
我知道爷爷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他早已经久久的离开了我,暑假的时候父亲告诉我老家已经没有人居住了,而爷爷的遗物现在还留下老房子里,他希望我能陪他回一次老家收拾一下爷爷的老房子。抱着嫉妒的愧疚之情我答应了父亲。就在暑假即将结束的时候父亲告诉我今天我们就回老家吧!
我的老家在承德市的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有一个很有地方特色的名字:南栗村。可是在我眼中这个名字是那样的不值得一提,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怪异的名字:寡妇村。
很小的时候我对这个字眼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我忽然之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时候我隐隐约约的记得在我的祖辈中只有爷爷一个男人,而村中的其他男人都不在了。我曾无数次的问爸爸,他只是含含糊糊的告诉我,那些长辈们都是在一个月里离奇的死去的。车子在一条小路上缓缓的蜗行,父亲面无表情的望着前面。周围的山像一个个鬼魅的影子一样渐渐的从我们身边闪过。忽然父亲停下车问道:狼七,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问题吗?我有些诧异的望着父亲。他点上一根烟,烟圈在他的之间轻轻的缭绕着。后来父亲静静的靠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着缓缓的说,40年前,那时候我们刚刚从沈阳搬到这里,那时候我只有几岁而已。那时候这个村子有很多人,只是后来全村的男丁都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一个大宝藏。他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去了那个神秘的地方,我清楚的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秋了,经历了整整一个冬天之后村子里的男人们只回来一半,他们在一个春雨连绵的夜晚像鬼魅一样的出现在村口,那天晚上所有的狗都在狂吠,所有人家都灯火通明。
村里所有的女人,所有的孩子都集聚到村口来接他们的丈夫和父亲或者是兄弟。可是很多人开心,很多人哭泣。和村长一起走的75个人最后只回来了32个人。当人们问起其他男人的下落的时候,回来的男人们只是摇头,他们的目光像是木头一样死死的凝视着前方,而你的爷爷也在没有回来的人中间。第二天回村的男人们每家每户的送去一些钱物,这些东西足够他们用很久的。他们的目光依然呆滞。后来听一些女人们说,这些男人回来之后从来不吃肉,甚至炒菜的时候从来不放油。他们睡觉的时候从来不敢关灯,有些男人甚至在白天睡觉,在夜里静静的坐在炕上默默的一袋一袋的抽着火烟。几天之后便有人举家离开了村子,而留在村子里的男人在一个月之后都离奇的死亡了。那时候死亡似乎像某种瘟疫一样在这个小村子里蔓延着,他们死去的样子极其恐怖,眼神空洞,身体的青筋爆出,似乎在与自己进行着强烈的挣扎。又过去了半年,你的爷爷忽然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胡子和头发已经将脸深深的埋在了里面。他是一路乞讨回到村子的,自从他回来之后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沉默,他就像其他男人一样不吃肉,昼伏夜出,整天整天的抽烟。眼角旁边有很大很大的黑眼圈,那是长期睡眠不足造成的。父亲说完又开始沉默了下去,他发动了车子。外面的阳光很明媚,可是我的心中却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父亲是从来不会说谎话的,那些老人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一直静静的把自己蜷缩在座位上,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静静的回想着父亲所说的话。车子驶下柏油马路接着是一段崎岖不平的小路,他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子,任两边黑压压的山峰从我们身边飞快的掠过。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父亲终于把车子停下了,前面就是我的故乡。故乡两个字似乎有种很沉重的感觉,眼前的景象与之前我印象中的家乡完全不同。村口挺立着一株已经枯萎的老槐树,原本密布在山上山下的房子现在也只剩下断壁残垣了,整个村子完全荒废了,死气沉沉的。一只乌鸦站在老槐树上不厌其烦的惊叫着,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村子是依山而建的,在村子中间有一天干涸的河道,我记得小的时候一旦下雨的时候河里就会有很多水,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已经不多见了。爷爷居住的房子是最里面的一间,我和父亲走下车向老屋走去。老屋门前已经被深深的荒草蔓延开了,拨开荒草终于在这片凄凉的荒草尽头找到了一扇已经破旧不堪的木门。我推开木门,前面是一条鹅卵石铺砌而成的路,这条小路的两边生长着桃树,此时并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在靠右的桃树旁边有一口深深的枯井,小的时候我总是每次走过桃树的时候都远远的躲开那口井,那时候我就隐隐的觉得似乎那口井里会飘出某些可怕的东西爷爷的房间很乱,一些废弃的书本散了一地,我实在不知道我们究竟在这里能收拾什么。父亲站在屋子中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忽然他的目光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停住了,注视了良久之后父亲抄起一把木棍狠狠的敲击着墙壁,巨大的撞击使得房梁都有些发颤,刺鼻的灰尘瞬间冲进了我的鼻孔。
大约一分钟之后那面前上居然被父亲砸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父亲看见洞口才放下木棍。小心翼翼的伸手进去,从那里面那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那个盒子很精致,黑色的光泽圆润而细腻,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木头之类的东西制成了,当然更不会是金属。父亲轻轻的抚摸着这个黑色的盒子,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之后他轻轻的打开盒子,瞬间一种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味道冲进了我的鼻孔。他从里面那出一本手札,那是一个厚厚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