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瞿锦辞说,“你其实从来都,一点也不喜欢吧。”
无论是拥抱时的温度,还是接吻时心悸的感觉。
瞿锦辞想,在他们的关系里,或许只有宁知蝉的痛苦是真实的,暧昧则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他无力地苦笑了一声,伸手替宁知蝉擦掉了眼角顺着面颊、逐渐滑落的眼泪。
“好啦,好啦。”瞿锦辞难得说了妥协的、像是在哄人的话。
他收回手,对闭着眼睛的宁知蝉说:“了了,真是的,输给你了。”
“你大概不会相信,或许我是全世界最不想你哭的人了,但在你身边的时候,却总是害你流眼泪。不过以后不会了。”
“从今往后,你要过得开心点,想去的地方,想穿的衣服,想在一起的人……都可以自己来决定了。”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瞿锦辞垂下眼,缓慢站起身。
最后他对宁知蝉说:“再见。”
南港的夏季比想象中短暂,扶桑迟迟不开的季节,并没有太多的甜蜜和温暖。
瞿锦辞从床旁走到门口,打开门,没再回头看,只是很紧地攥了攥拳,好像把指尖眼泪的温度留住,就能把告别变得漫长。
再见。
宁知蝉想,瞿锦辞,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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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当然要追妻啦不要疑惑真的会追
第56章“不要你等了。”
宁知蝉好像做了场梦。
因为食道内持续的灼痛、嗓子和眼睛传来干涩和痛感,宁知蝉睡得其实不太好,就连做的梦也是。
梦中的时间被放得很慢,内容也十分复杂。
画面像摇摇晃晃的电影镜头,模糊,混乱,鲜少拥有愉快和轻松的场景,几乎囊括了宁知蝉从小到大所有深刻的时间节点、久远的回忆,以及太多明明不想记得那么清楚、但却没有办法忘记的事情。
睁开眼的时候,视野里只剩下纯色的天花板。
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消毒药水气味,窗子外阳光的颜色很淡,把整间屋子照得发白发亮,模糊的光晕让人感到不太真实。
宁知蝉从床上勉强坐起来,看着落在手边的阳光,眨了眨眼,似乎依旧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
他们对宁知蝉进行了简单的检查,过了一会儿,等到所有人离开病房之后,管家庄叔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