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方南大胆承认,“属下偶然几次听说过锦衣卫与东厂互斗的事,又听说封昀是个性情古怪的人,且……此人好似很喜欢争。”
“喜欢和人争输赢……”
“陆长寅于我们的大计是障碍,咱们只要利用封昀对付锦衣卫,就能够事半功倍。”
屋子里静谧许久。
“就按你说的办。”国公爷沉声道。
商议许久,程方南才从书房退出去,他伸手打开门,仆从就满脸殷切地过来。
“姑爷,郡主让小人来给姑爷通知一声,要是姑爷跟国公爷谈完了事就去她院子一趟。”
程方南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厌恶。
“我这就过去。”
他在暗地里吐了口气,只要想到那张胖得几乎不成人样的脸心底就涌上恶心。
刚走到庭院,就听见里面传来惊呼声,程方南抿着唇踏进去,就见红芍脸色苍白地立在一边,看着他的眼神很无助。
郑秋媛身边的候着一个大夫,面色有些尴尬为难。
她此刻正呕着,呕过了又有些懵,脸上还挂着泪意和不可思议。
“这是怎么回事?”程方南走上前去,只以为她这是又装什么病闹什么幺蛾子。
郑秋媛抓着他的手,“方南,我、我、我有身孕了!”
大夫说她已经有了一月的身孕。
“什么?!”程方南懵了一瞬,待反应过来,狂喜起来。
这是大好事!比起一个侍女怀了他的孩子来说,自然郡主肚子里的这个更金贵。
郑秋媛掩面哭起来,“我明明,明明……”
事后都是喝了避子汤的。
程方南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忙捂着她的嘴,声音放得极其轻柔,“郡主,这是好事,方南很荣幸,这都怪我。”
他转过身看着垂着头的大夫,这大夫是国公府常常请来的,所以他很放心,“今日之事有关郡主闺誉,还望林大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从衣袖里取出沉甸甸的一锭银子。
林大夫顺势接过,忙道自己明白,心底确实不耻。
无媒苟合还怀了身子,谈什么闺誉……
等到林大夫离开,程方南才愧疚疼惜替郑秋媛擦泪,“郡主不要怕,这事都是方南的错,都是方南没控制好自己,这事就交给方南去解决………方南会去国公爷前赔罪,要打要杀都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