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南丝毫没留情面,郑秋媛脸上的横肉颤了颤,白皙的皮肤落上红印,很快肿了起来。
“你这贱人!”
“程方南,你竟敢打我!”
“你这废物,你怎么不去死……”郑秋媛哭闹起来,对着程方南又踢又踹。
程方南也不避让,而是靠近她,伸出左手掐住她的脖子。
“唔……”郑秋媛有些窒息,抓着那双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阴冷狠戾的程方南,一股陌生和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凉意穿进骨子里,她不断地挣扎着,“你……你放开…我。”
他想掐死她……他竟然敢!
“郡主,这是你们国公府欠我的。”程方南的掐得用力,手掌下的人因为缺氧脸色变得紫红,“是你们国公府一次又一次将我晾在牢房,坐守旁观,我是被你们毁了的。”
第一次,他断了命根子,成了废人。
第二次,他断了手筋,一辈子不得入仕,他的前途,他的光明全部都毁了,而他所效力的国公府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对他坐视不理,由他自生自灭。
“我在牢房里受的痛苦,我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受折磨煎熬的时候,你们国公府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救我?”程方南咬着牙怒吼,脖子上的青筋迸出。
郑秋媛呼吸不畅,难受地掰着他的手指,“你放开我,……我,我要告诉我爹……”
程方南笑起来,眸色越来越冷,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你去告诉他啊,你看他会不会帮你?我忍你很久了,这一次是还你上次用鞭子抽我的仇。”
“郑秋媛,我什么都没有了,死不死都无所谓,可我手里有你们国公府的把柄,逼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死也要拉你们国公府垫背。”
郑秋媛害怕了,哽咽着哭出声,“我爹想办法救你的,只是锦衣卫……锦衣卫不让插手……呜呜……”
“锦衣卫,锦衣卫!”程方南的眼睛腥红,像疯了一样,使劲掐着郑秋媛的脖子,“永远都是锦衣卫。”
“你们一群废物!废物!”
…………
“啊!”
“郡主,郡主!”
“郡主昏过去了,快去找大夫,快去!”
“都不许去!”程方南吼住他们,下人们吓得顿住,屋子里气氛安静,谁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今后程府是我的地盘,你们都必须听我的话,谁要是胆敢违抗我的指令,女的直接贱卖窑子,男的直接送进窑厂。”程方南狠狠地看着他们警告。
“日后红芍是我新纳的姨娘,谁也不准对她无礼,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出事,我就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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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这方的事,早已被赵乾听得一清二楚,这边的情况也都传到了陆长寅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