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离朝他笑笑,再朝岑立行礼,他似乎有话要说。岑立摆摆手示意不用,站了起来,“你们吃,我吃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回房看看。”说完,也不等孙离回话就回王病躺着的房间。
高悦没了太子这个“威胁”,原形毕露,一下子跳到孙离面前炫耀他的猎物,“我以为你要半夜才回来,兔子还没拔毛,你先去喝点粥吧,我洗完上烤架了再叫你。”
“高悦,我们的羊肉吃完了吗?”
“啊?还没有啊,兔子肉好吃,我给你烤只肥腿。”说完,高悦把那只可怜的歪脖子野兔就地正法——开始拔毛。
孙离:“天啊你先听我说,等一会我去打点水拿把刀,你这样会把兔子肢解掉的!我还想吃烤全兔呢!”
“我去拿我去拿,你先去喝点粥垫垫肚,能吃了我再叫你哈。”
“你手脏,我来打水,看你这么弄我等一下一定吃不到美味的兔肉了,你先等一下,我拿了刀再教你怎么杀兔子,等一下啊别乱动!”
……
岑立在房内所有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探了探王病的体温,还好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岑立坐在地上,趴在榻边,把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会才找到王病的手,握紧了,再和他十指相扣。
过了一会,有香味飘了进来,大概是兔肉烤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屯兵塞上,且耕且守,来则拒之,去则防之,则可中国无扰,边境无虞”是明初“考神”黄观的策论,这是位天才学霸,科举考试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这里明目张胆引用并致敬黄学霸的策论,有兴趣可以了解黄观开挂的一生。
感谢阅读鞠躬
第62章阴蛰(3)
“殿下?殿下?”
刘辉业推了推趴在榻边睡着的岑立,天蒙蒙亮。
岑立睡得不甚舒服,很快就醒了,看到刘辉业,迷迷糊糊间把手从被子里抽了回来。
“殿下,我给他诊脉,您要不去我房里睡?”刘辉业全当没看见,打开药箱,坐到岑立趴着的位置上为王病诊脉。
岑立出去准备早膳,看到歪倒在正房里的两人,高悦把孙离紧箍在怀里,岑立轻声走过去,孙离动了动,并没有睁开眼睛。
想来是他们鸩占鹊巢把这屋子里的榻都占了,屋子的主人却睡地上,实在是罪过,岑立只好做点吃的来回报他们。
岑立去到东厨,看到些生兔肉,微微一笑,还是煮了点粥,把肉切好又放进锅里煎了一会,又炒了个小菜,这一忙活天就全亮了,岑立用托盘端进正房,放在案上,去叫高悦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