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佣兵头头没辙了,像抱孩子一样抱着蒋大队长上了岸,给她擦干了身子,坐在床上轻轻拍着背哄着她。
渐渐的,哭声降低了,然后又逐渐消失了。叶佣兵头头一看,蒋大队长已经睡着了,小嘴尤自委屈的一颤一颤的,看得叶佣兵头头母爱泛滥。
把蒋大队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叶佣兵头头回到了客厅,神色变得极为严肃。
叶施对自己的自控力一向很放心,可对着蒋然,叶施承认,自己是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不过很快就清醒下来了。开玩笑,这小野猫说不定是那个高官家的千金,叶施才不愿因为她破坏了自己与军方表面上还算和平的关系。只是……自己对她终究是有些特别的。
叶施的眉头皱起,拇指按压着太阳穴,看来,是该保持距离了呢。
第10章选择,救,还是不救?
后来的两天,叶佣兵头头出奇的安分,每天上山打打猎,捉几只兔子烤烤,捕几只山鸡炖炖,也不寻花问柳了,乖的像一个五好青年。
不过蒋大队长可没关心到她的这些变化。
蒋大队长这两日纠结于向叶佣兵头头哭了的事实。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啊。作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竟然对敌人哭鼻子。嗯,问题很严重,需要反思。蒋大队长作为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先锋,深刻认识到了这种错误的严重性,以高度自律的态度,在纠结中反思,反思中更纠结中度过了两天。
今天,是沙勒姆归来的日子,也是叶施蒋然为他挑选的葬身日。
凌晨两点,互不搭理两天之久的两大军旅高手又达成了统一战线。放好□□,叶佣兵头头向蒋大队长发出了信号。
一切ok。等待着换班的过程是难熬的。叶施蒋然一动不动地趴在灌木丛里。
东南亚的蚊虫个头大,劲儿猛,在人身上一落就是一个巨大的肿包。
蒋然端枪的臂上被叮了好几个血包,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刺眼。
一向铁石心肠的叶佣兵头头竟然有些心疼。叶佣兵头头的眼睛四处张望着,突然,眼睛一亮,用嘴拽起身旁一棵深绿色的植株,放嘴里细细咀嚼。
蒋大队长正在认真盯着哨,忽地觉得手臂上一凉,连带着酸麻刺痛感也消了不少。顺着手臂看去,叶施正把咀嚼过的药草均匀擦在蒋大队长的胳膊上,蒋大队长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为自己上药的人,脸上是树枝划过的细小伤痕,脖子上也是一个肿包神情专注,一脸温柔。
察觉到蒋大队长的目光,叶佣兵头头对上蒋大队长的眼,给了她一个猥琐的笑容。
蒋大队长翻了翻白眼,嗖地回了头,刚才的温柔是错觉,一定是!
又过了十来分钟,洞口的士兵终于要换班了,几人用蒋大队长听不懂的语言说笑着向山洞旁简陋的小木屋走去。
一道身影飞跃,叶佣兵头头紧靠着山墙,身体贴壁,缓缓移动到洞口,向里望了望,趁着哨兵没回来,蜷起身子,滚进了洞。
蒋然默默吸收着实战经验。等到叶佣兵头头进去了,就机警地观察着洞口两侧。
换哨兵回来了。操之一口缅甸话,几个黝黑皮肤的汉子推推搡搡地抓着一个女人。
蒋大队长以为是军妓,就没仔细看。然而那女孩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叫骂声清楚地传进了蒋大队长的耳朵里。
蒋大队长抓起望远镜向洞口看去。
是被抓的游客!
女孩求救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中国人!她向蒋然方向爬着,奋力想要逃出身后人的魔爪,然而无济于事,女孩的衣服被撕碎了,从蒋然的望远镜看去,近乎□□的女孩眼里满是绝望,泪痕在脸上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