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桃给双方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坐上了滑杆,然后听舅舅说老姨的情况。
文桃的妈妈和舅舅都是少数民族,还是那种特别封闭,很少和外人来往的少数民族,他们有自己的文化,但也和其他的民族混居,最多的就是和苗族人在一起居住,他们这里不叫村子,而是习惯叫寨子。在这里,人们认为一些较难治的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等,以及内脏不适、肠鸣腹胀、食欲不振等症状为主的慢性疾病,都是着了蛊。属于突发性的,可用喊寨的方式让所谓放蛊的人自行将蛊收回就好了,也就是拿着菜刀敲菜板,围着寨子喊,但若是还不行,你就问题严重了。
周淑静毕竟是出过国,读过很多书的人,生病了,自然先去看医生,而不管是正规的医院还是有名望的中医,都没有办法,甚至说不出缘由来,回到寨子里也是这样,此时,周淑敏已经陷入长时间的昏厥,这就要请巫师作法“驱毒”了。可是现在周家人认识的,最有本事的人,就是文桃了。当然,也是在周家人找过了一些大‘巫师’之后了。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所以,蛊是由许多虫搅在一起造成的。本草纲目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但是文桃却知道不少于二十种制蛊的方法,而且都是很邪门的。
有毒的蛊多在中国大陆南方各省养成,蛊的种类极多。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以现代观点说,这是一种人为的,由许多原虫的毒引发出来的怪病。也可以说是下毒,是细菌毒素。自古以来,巫、医从来都是不分家的。尽管现在的人都将两者分开了,但是若是中邪了,中医是有办法的。
在众多的蛊中最传奇最具神秘色彩的就是情蛊。苗族特有的情蛊又名情花蛊,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蛊”练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此情蛊可下在饭菜中,也可下在服饰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情蛊是蛊中最毒的蛊,中蛊之人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蛊就会啃噬他的心,让他心痛。只有见到心爱之人,疼痛才会停止。每月情蛊都会发作一次,那种感觉是撕心裂肺的。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在情蛊发作的时候,大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自杀求解脱。这里很少会有婆媳问题,因为这里还有一种更加独特的蛊,叫怕蛊,苗女是惹不得的,而年纪大的女人,就更是没有人敢惹了。文桃回头看看文婷,小姑娘此时已经有些发傻了。
第五十八章湘西蛊术
文婷对于文桃的舅舅这么大的阵仗很是反感,觉得这真是太过分了,也太把文桃当回事儿了,不就是怀孕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她也没有怨念太久,因为,这一路往山寨走,全都是崎岖的山路,大白天的,文婷都觉得阴森,这山路两边都是茂密的植被,这要是突然窜出一个人来,还不吓死?
其实还真不是周毅然太过,而是从下车的地方到他们的山寨,山路要走两个小时,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文婷就已经累的不行了,文睿则是被文德昌几个大男人轮着背着,文松子儿也走的很是艰难,对于从小生活在平原,很少上山的文松子儿来说,实在艰难,总是扭到脚。文婷就更不用说了,不能让人背着,她爸爸还得搀扶文松子儿。显然大家都知道,文松子儿的身体,可不如她壮实。
文桃没有下来的意思,一来也是担心自己的肚子,二来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这个丫头累的折腾不了,自己才能放开手脚,当然,回到自己的地盘,文桃自然是哟把握离开的,这样单独出入,即使自己是怀孕的孕妇,单独出入也不会有人太担心,因为在边境的市场上偷着换东西,这是秘而不宣,所有人都参与的事情,所有不会有人侧目怀疑,也不会有人说出去,但若是被跟着自己的人看到了,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
文桃一到山寨,直接就去了老姨家,看到躺在炕上的老姨,一边把脉,一边问老姨夫苏磊,“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儿的?”
“大概是两个月之前,淑敏就有点没精神,爱睡觉,我当时还以为……以为是怀孕了,可后来却发现不对,脸色不好,吃的少,肚子疼,头也开始疼。我们就去了医院,开了药也不好,去了大医院,还是没有办法,回来按照老办法,找了巫医,但做了法事,也不行,巫医说,怕是遇到高手了,我和你舅舅商量了一下,也只能找你来了……”苏磊还想再说,就被文桃一伸手阻止了,
“摆谱……”
一句话,很小声,文桃听见了,就算别人听不到她也是能够听到的,何况小姑娘到底的年轻,憋的久了,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说出来的声音足够大,大到所有人都听到了。但是好在,一边是她的家里人,一边是文桃亲戚,而后者,都是读过书的人,涵养够好。没有发作出来。
文桃说道,“不是病了,你们先出去,别让人看热闹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