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我拒绝呢?&rdo;
紫衣男子摇了摇头,明锐的眼睛完全穿透了他脑海里的任何想法,&ldo;你不会拒绝的。瑞丝公主说错了,其实你对赫丝公主根本没那种感情,你真正看上的是那个跟在彼临身边的精灵吧?她叫雏,对吧?&rdo;
海夫拉一直都很镇定的脸至此终于变色,目光闪烁不定,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最后声音暗哑的说:&ldo;但她已经死了。&rdo;
&ldo;她复活了。&rdo;紫衣男子眯起眼睛,悠悠说,&ldo;别忘了,她的主人可是彼临‐‐一个神。让她复活还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只要你帮我杀了赫丝,你甚至连她也可以得到。怎么样?这个条件够丰厚了吧?王位,独一无二的美人,你将比有史以来的任何一位法老都要风光!&rdo;
海夫拉被说的有些心动,微低下头沉默不言。
紫衣男子等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说:&ldo;看来你还是有很多顾虑啊,真是可惜了……我本来想把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送给你的,但是我似乎看错了人,海夫拉王子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果断干脆、敢作敢为。那么算了吧,你不愿意,我就去找别人,反正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很容易……&rdo;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石室时,海夫拉突然开口说:&ldo;真的连那个精灵都可以得到吗?&rdo;
紫衣男子挑起眉毛,&ldo;啊哈!看来还是美人比江山更重要啊。&rdo;
海夫拉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沉着脸说:&ldo;赫丝虽然疯疯癫癫,脾气坏又任性又喜欢玩弄别人,但不管怎么说,都是那老家伙害她变成这个样子的。&rdo;
&ldo;是啊,她这种人活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是受罪,还是让她早点解脱的好,你说对不对?&rdo;
&ldo;给我一种药,让她可以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的药。&rdo;
&ldo;也好,虽然她活活得比所有人都痛苦,但起码死还是死得比别人都舒坦。&rdo;紫衣男子一边虚伪的笑着,一边递给他一把匕首,&ldo;这把刀非常神奇,名字叫做&lso;不备&rso;,保证你刺进她体内时,她不但没有防备,而且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安乐死亡。&rdo;
海夫拉看了他两眼,慢慢接过匕首。火光在锋刃上跳跃着、闪烁着,映出他的眼睛,那一瞬间,下了决心。
厚厚的云层逐渐聚拢,密实的布满了整个天空,虽是早上八点,依旧不见半点阳光,虽然不热,但空气闷郁的厉害。
彼临对着这诡异的景象,凝望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身边的地上,雏被人灌醉了,正抱着毛毯酣睡,不知道在梦中看见了什么,嘟哝一声,翻个身又沉沉睡过去。
彼临转身,见她身上的毯子掉了,便捡起来重新给她盖好。看见雏干干净净的睡容,目光闪烁了一下,变得格外沉静。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头发下的脸,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憔悴不堪,但是眉头依旧微微的蹙起,似乎有很多心事放不下。
这……是成长的标志么?雏长大了,虽然她的心智发育的特别缓慢,但是几千年的时光还是让她逐渐成熟,而代价就是失去了最最纯粹的无忧无虑。即使是神,也做不到让一个人永远停留在懵懂无知的童年期啊……真无奈。
&ldo;彼临……&rdo;雏在梦中唤他的名字,双手不安分的从毯子里伸出来乱摸,彼临立刻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ldo;我在这里。&rdo;
&ldo;彼临大人?&rdo;
&ldo;是,是我,我在这里。乖,睡吧。&rdo;话音刚落,外面的天空响起一声闷雷,震得地面都几乎开始摇晃。彼临拧起眉毛,将雏的手塞回毛毯中,起身走至门边。
这样的气候于埃及来说,是很不正常的,但是他又看不出其中藏了什么玄机。是因为失去一半神力的缘故,使得他的洞悉力和预知力都退化了吗?如果真的内有玄机,那么,又会是什么样的玄机?
当他正在沉吟时,明加匆匆跑来,禀告说:&ldo;大人,公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晕过去了呢!&rdo;
&ldo;晕过去了?她不是在睡觉吗?&rdo;
明加的表情非常古怪,不自然的说:&ldo;是,她是睡着了,但她又醒了,醒后听见那记雷声,便眼皮一翻,晕了过去……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来找你。&rdo;
彼临不再犹豫,大步朝赫丝的卧室走去,明加的视线在雏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也匆匆转身离开。
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紫衣男子便幽灵般出现,缓缓走到雏身边,盯着她,非常感慨的说:&ldo;不得不承认,你和彼临真的是非常非常有缘,即使是这样刻意被分开、被误导,居然还能再相遇,陪伴在一起。不过,你的好运气到此也就完全结束了‐‐&rdo;他俯下身去,挽起她的一缕长发,冷笑着叫出她的真名,&ldo;欧、若、拉。&rdo;
睡梦中的雏梦见一只黑手向她抓过来,当即乍然惊醒,然而入目所及处,却是一片安然。崇恩站在窗边凝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听得声响扭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ldo;你醒了。雏。&rdo;
是他!雏心中顿生警觉。如果她没有记起从前的事情,她大概会认为他是非常和蔼可亲的一个神,可是已经得知了他的真实面目,再看他如此恬淡宜人的笑容,便觉得说不出的厌恶和痛恨。
&ldo;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彼临大人呢?&rdo;她推开毯子站起来,环顾四周,不见彼临的身影,立刻急了。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崇恩一直迟迟没让彼临知道他的心意,而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与他相处,但是他对他不怀好意,并且为了达成目的什么卑鄙的手段都使的出来,这点是毋用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