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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房门打开的时候，封闭已久的空气像是已经变成了固体，夹杂灰尘，让裴钺跟温故都咳嗽了几声。

裴钺进去打开了窗户通风，温故也看清了房间的构造。

就是个一眼能看完的小屋，一间起居室，一个盥洗室。起居室里只有一张盖着防尘罩的大床。

一个人住的话，是绰绰有余的。

&ldo;好了，来分下工吧。&rdo;

裴钺走出来，对温故和夏知新说道。

&ldo;毛球，你去把买来的床单那些过下水，温故你就跟我打扫这里，没问题吧?&rdo;

夏知新跟温故都点点头，‐‐夏知新已经放弃纠正他的绰号了。

不过裴钺没忘记赵教授特意提到的温故&ldo;生活低能&rdo;的事，所以在动手打扫前，裴钺问温故：&ldo;你会打扫吗?&rdo;

温故：&ldo;打扫卫生我还是懂的，不过这些东西不太会用。&rdo;

温故说的是裴钺拿来的吸尘器和好神拖，以及一边的扫地机器人。

裴钺的眼神微动，他笑道：&ldo;说起来，你对手机似乎也不太懂。&rdo;

中午之前给温故买了手机，温故一直在看说明书，之后也只学会了基本功能，对app那些是碰也没碰。

其实不只是手机，今天裴钺带温故逛了一圈，尽管温故表现得很克制，但他对外界的新奇表情是掩饰不住的。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第一次见到一样。

这个程度，已经不是&ldo;生活低能&rdo;可以解释的了。

温故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他点头道：&ldo;嗯，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这些东西了。&rdo;

要在现代社会&ldo;很久&rdo;没用乃至对电器都陌生的程度，那还是有点难的。

裴钺眯起了眼睛，问：&ldo;你是外面来的，还是在es里出生的?&rdo;

虽然es从未对外公布过，但在大灾难初期，es里有个感染者集中营。在划分出感染者的类别、危险程度后，感染者被分配到不同地方，后来就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但有一部分的感染者，却一直留在es。他们有的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有的是极度危险的极端分子，有的是无法自控力量的感染者。

裴钺认为，温故很可能就是留在es里的那批人。

不过温故否定了他的想法。

温故：&ldo;我是从&lso;外面&rso;来的，不过其他的我不能说，因为我跟es的人有约定。我不熟悉这些，是因为我之前生活的地方……嗯，很封闭，跟这里不一样。&rdo;

裴钺的脑海里立刻划过几个字：无人区。

大灾难死了很多人，重建的时候又将人群归拢集中，导致了现在城市之外很多村庄、小镇、甚至小城都废弃了，形成了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