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看到伊丽莎白的那一刻,就好像她是她的救赎。
大概只有路痴才能理解她当时的心情吧……
☆、16
眨眼间到了十一月份,气温骤降,泰晤士河面上笼罩着寒冷的迷雾,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天空飘起了几场不大的雪。
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江心言站在房间的窗户前,观赏着从天而降的白色天使,眼底有几分渴望与雀跃,她想出去看看能不能打雪仗。
撒娇一样的目光投向珍,那小姑娘正在给灰砸的窝里铺软垫,一抬眸,无奈地摇摇头,&ldo;小姐,你忘了陛下说的,在你的病完全好起来之前不能出门嘛?&rdo;
&ldo;我这不是已经好了么,你看,活蹦乱跳的!&rdo;说着原地蹦了一下。
珍翻了个白眼:&ldo;明明昨天还在咳嗽。&rdo;
&ldo;可是我真的好了啊…&rdo;
&ldo;跟我说也没有用,你得跟陛下说去。&rdo;耸肩,扭头接着给灰砸垫窝。
怨念,满满的怨念,不过就是某天伊丽莎白来看她的时候,给她下了命令而已,病好没好当然由她自己说了算。
江心言在屋里来回走动,急得直跺脚,气道:&ldo;简直就是暴君,明明说好不软禁我了,现在又不准我出门,暴君暴君暴君!&rdo;
&ldo;你说谁是暴君?&rdo;
突然门被推开,一抹红色的高瘦影子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随手带上门。
&ldo;陛下。&rdo;来自珍的完美屈膝礼。
而某人,傻站着不动。
&ldo;你下去。&rdo;
&ldo;是。&rdo;
轻巧的步子踩上羊绒地毯,缓缓靠近,淡然瞥她一眼,&ldo;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rdo;
今天伊丽莎白穿的是一件低胸红色礼裙,那鲜艳明媚的颜色如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焰,在她游刃有余的驾驭下散发着汹涌澎湃的张扬气息,无法不令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浸透了妖娆狂野的美。
江心言盯着她胸前起伏的波涛,和那条深深的沟壑,抿了抿唇,&ldo;有吗?&rdo;
&ldo;改天让凯特好好教教你规矩。&rdo;留意到那直勾勾的露骨视线,目光里多了丝玩味,也不戳穿,走得更近些,近到两人的距离只有二十公分,低声道:&ldo;好看吗?&rdo;
&ldo;好看……&rdo;脸颊泛红,尴尬地移开视线。
&ldo;病好了?&rdo;轻笑不语,越过女孩儿的身体,朝窗户走去。
江心言跟着转过身,点头:&ldo;好了,完全好了。&rdo;
河面上弥漫着薄薄一层白烟似的寒气,朦朦胧胧的迷雾遮挡住了视线,河上小舟的行船速度极慢,小心翼翼的,零散雪花纷纷扬扬坠落下来,飘进水里消失不见,融为一体。
&ldo;想出去玩?&rdo;
&ldo;嗯嗯!&rdo;用力地点头,似乎看到了希望。
&ldo;那走吧。&rdo;
&ldo;你带我去?&rdo;
挑了挑眉,转身,&ldo;怎么?&rdo;
江心言搓了搓手,神色既为难又有点期待,犹豫道:&ldo;最近你不是很忙吗…苏格兰的事…&rdo;
&ldo;看来你挺关心这些的。&rdo;语气冷下来,一丝警觉跃起。
这次听出来了话中话,江心言被那挑刺一样的目光看得不自在,低下了头,&ldo;我是怕你耽误事情,不想别人说你不务正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