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和柳先生去了上海,向先生大发雷霆。要不是陆小姐拼命求他,他都把你降到一楼去了。&rdo;辛童咳得厉害起来,&ldo;一楼那是什么肮脏地方,三教九流,谁都可以亲近你。&rdo;
&ldo;就现在来说,向云天他不敢,他得罪不起柳又平。他要是得罪得起,他就有办法找得到我。&rdo;我淡淡道。
&ldo;你啊。&rdo;辛童无奈的摇头,&ldo;采采,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柳又平护你只能一时,你在这横波楼却不是只呆一时半会。得罪了向先生,他现在没法跟你计较,来日方长,你要想以后。你看那个阮西岭,从芳菲尽来这里。这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她就跟上上下下打成一片了。我发个朋友圈说感冒,她就立刻抱着鲜花来看我了。采采,你什么时候才能上点心啊?&rdo;
她都病成这样了,还为了我的事情上火,看来,这是真在为我急了。想想落魄的韦御风,又想想不知能有几日对我好的柳又平,我一时间心里有点难受起来,是啊,这么弱肉强食的环境,我有什么资格当鸵鸟缩起来呢。
&ldo;陆只悦这几天怎么样?&rdo;我问。
&ldo;那天向先生来这边,陆小姐一起来了。你招呼都没跟他打一起就去了上海,他气得要命。气头上,他就喊着等你回来把你调到一楼去,让你吃点苦头什么的,陆小姐就一直安慰他。真是多亏了陆小姐,要不是她,我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rdo;辛童拍着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
我沉默着从她腋下取下了温度计,看了看温度,我起了身:&ldo;三十九度五,上医院吧,别烧傻了,我一个人在横波楼就更加要混不下去了。&rdo;
我用我八脚猫的功夫开着车把烧得嘴唇都干裂了的辛童送进了医院,输完液从医院出来时,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手机也没带,也不知道柳又平是不是又给我发了一大堆的消息。
&ldo;饿不饿啊?&rdo;我启动车子后问副驾位的辛童,&ldo;要不要先买点吃的垫个底儿?&rdo;
辛童要说话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接了起来:&ldo;喂,阿姨……等殷小姐?……行,你让她先等着,我们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能到。&rdo;
我熄了火看着辛童。
&ldo;回去吧,不知道是谁找上门来了,但听阿姨的语气,是她没有见过的人。&rdo;辛童皱眉,&ldo;很可能是柳家的人,采采,你要有心理准备。&rdo;
我这才重新启动了车子,开出路口后,我道:&ldo;该来的总会来,怕也没有用。&rdo;
辛童谨慎,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她给向云天打了电话。电话里,她唯唯诺诺,将好话说尽,然后又把家里来了人的事情向他报告了一番,大概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她才挂了电话。
&ldo;这大半夜的,你给向先生打电话做什么?&rdo;我有些不悦。
&ldo;我不放心,万一来的人蛮横,直接把你给带走了,我也拦不住啊。&rdo;她道。
我便没有再说话了。
半个多小时后,我开着车进了小区。向云天派了周管家来,周管家和他带来的人守在楼下,以防万一。
我本来没当回事儿,看他们严防以待还觉得蛮搞笑的。但上了楼后,看着站我家大门口的两个黑衣男人,我觉得辛童很有先见之明。
我和辛童进了大门,换了鞋后,阿姨搓着手就跑过来了。她指着客厅的方向,一张的紧张。我把包包交给阿姨,然后往客厅走去。
沙发前,一个大约四十来岁左右的女人坐在那里,女人看着很端庄,面相看着也很安祥。
&ldo;殷采采。&rdo;还没等我开口,那女人抬眼看我。
&ldo;阿姨,您好,我是殷采采。&rdo;我微笑着坐到了她侧面的沙发。
&ldo;我是薇薇的管家,我姓曾。&rdo;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