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哥今年二十六,人很好的,一有钱就给我买好吃的,从来不发脾气。喜欢什么……,这个我不知道,他好像什么都喜欢,又好像什么都不喜欢。&rdo;
真真是废话连天。
&ldo;那他为什么留着头发呢?&rdo;莫涯将烤鸡翻了翻面:&ldo;还有既然他是你的师哥,你们就是有师傅的了,那为什么你们独自在这寺里。&rdo;
&ldo;这个我也不太清楚。&rdo;那嗔挠挠头:&ldo;我们原来是在大悲寺的,里面有很多师兄弟,后来师傅死了,师兄就自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跟方丈说,他一定会渡过心魔,还有啥……我就记不很清楚了。&rdo;
莫涯又哦了一声,还想问,那边屋头却有了动静,有样东西&ldo;噗通&rdo;一声掉了下来,听声音很沉,看来是样大东西。
那嗔好奇,走在莫涯前头去看,立刻大叫一声:&ldo;这是个人,他是谁?怎么会从屋顶掉下来!&rdo;
莫涯跟过去,看见那人立刻大乐。
练过内功武功很高的高大人,看来是又熬了一夜,到底没熬住困打了个盹,这会子从屋顶跌了下来,很不幸被颗石头磕晕,人失去意识,却居然还劈雷一般打着响鼾。
&ldo;看来这人是个贼。&rdo;莫涯蹙眉。
&ldo;什么是贼?&rdo;那嗔小和尚仰脸,不是因为单纯,而是因为寺里实在太穷,穷到决计不会有贼光顾。
&ldo;就是会抢你糖炒栗子的坏蛋!&rdo;
&ldo;啊……那怎么办!&rdo;
&ldo;不如我们先收留他,然后拜托你师兄教导教导他,兴许他就会改过。&rdo;
&ldo;好!我师兄说过的,这世上,那啥……那啥来的,对了!无人不可救赎!&rdo;
&ldo;嗯,那我们说干就干吧,我住的那屋小,咱这还有哪里得空?&rdo;
&ldo;谛听那里。这家伙总是不在的。&rdo;
两人商量着就开始行动,莫涯在前那嗔在后,把打着惊天巨鼾的高大人一路扛到了谛听房里。
&ldo;然后呢?我要不要去叫师兄,他几乎每天清早才睡的。&rdo;那嗔又问。
&ldo;那先不叫,我们先把这人的衣服给脱了。&rdo;
&ldo;干什么!&rdo;
&ldo;他是坏人啊,我们脱掉他的衣服,藏起来,他就不能跑了嘛。&rdo;
&ldo;嗯。&rdo;那嗔用力点头,非常勤快地蹦上床,给莫涯打下手,很快就把高大人剥了个溜光。
&ldo;你去把他衣服藏起来,我还要弄个绳子,把他给绑着,省得他去抢别人家吃的,&rdo;
那嗔又拼命点头,提着高大人的衣服一溜烟跑了,再回来时莫涯已经事情完毕,用根很牢靠的绳子把人右手绑在了窗栏上。
&ldo;好了,我们走吧,我去拿我的鸡,哥哥带你出去。&rdo;
&ldo;去哪里?&rdo;
&ldo;买吃的,我有钱,咱们去买些好吃的给你师兄补补,我看他气色已经离死不远了。&rdo;
那嗔欢呼,想了一想,却是掉头往自己房里奔去。
&ldo;喂,你干嘛?&rdo;
&ldo;我屋里还有半根玉米,我要藏起来!&rdo;那嗔边跑边喊,小肥肉甩动,一眨眼已没了人影。
半个时辰过后,喝了三碗豆汁吃了六个素包的那嗔腆胸叠肚回转,还没进门,就看见一道白影翻进了寺墙。
&ldo;谛听!&rdo;他喊了一声,隔着老远,声音也不大,那白影却是听见了,又翻上墙来,朝他吐了吐舌头。
&ldo;这只,就是你说那个话很多耳朵很灵的谛听?&rdo;莫涯碎步跟上来。
&ldo;嗯。&rdo;那嗔又打个饱嗝:&ldo;他是难得回来的,每次回来肯定是又有啥新发现,师哥又有的忙了。&rdo;
&ldo;你千万千万莫要说他的坏话哦,记得,他耳朵忒灵,连我在房里放了几个屁他都能听见!&rdo;隔一会那嗔又补充。
莫涯也不说话了,两眼放光来了兴致,飞快踱进庙门。
寺里那绪伤寒还未痊愈,样子虚弱,看见他后脸子又白了三分,然而还是好脾气问了句:&ldo;施主好,这伤寒起病很急,不知施主怎么样?&rdo;
莫涯打了个哈哈,直接瞥向屋里的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