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止他不知道,连小公子大公子还有其他人都不知道,&rdo;方溯抿了一小口清水一样的醉仙,道:&ldo;我信你,衡若,所以我告诉你,我身边太多眼线了,可他们都觉得我在堑州借酒消愁,你说,好不好笑?&rdo;
鹤霖珺毫不客气道:&ldo;你在闵州借酒消愁。&rdo;
方溯轻笑,&ldo;我给南传拓准备了一份大礼。&rdo;
&ldo;什么大礼?&rdo;
方溯翘起红唇,道:&ldo;让他坐不稳候位的大礼。&rdo;
&ldo;是什么这样厉害?&rdo;鹤霖珺道:&ldo;能用在你身上吗?&rdo;
&ldo;衡若,你这就不厚道了,我把你当朋友,&rdo;方溯笑道:&ldo;你说,为了隐瞒私运辎重,杀了一个郡的人,该如何?&rdo;
鹤霖珺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溯,&ldo;长安候?&rdo;
方溯微微点头,&ldo;还很巧,我找到了郡守的母亲,她是唯一活着的人。&rdo;
&ldo;他到底运了什么?&rdo;
私运辎重虽然是罪,但民不举,官不纠,面子上过得去就可以。
&ldo;本候收到的信里说,那老妇看见了黑漆漆的缸,只是没有封底。&rdo;
&ldo;火炮?他这是要……&rdo;
方溯笑了笑,&ldo;那郡守倒是正直,看出来后便找到了领军,亦拒绝了领军的钱财与那些莫须有的许诺,不过他应当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能丧心病狂到屠郡。&rdo;
&ldo;为何?&rdo;鹤霖珺面色不好,&ldo;为何要屠郡?&rdo;
&ldo;因为他们进城时张扬,火炮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经过一个晚上的传言,早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rdo;
鹤霖珺捏紧了手指,道:&ldo;只几天便可忘了的事情。&rdo;
&ldo;所以才说,心里有鬼。&rdo;
&ldo;陛下那我上书不合适,那老妇已经带着儿子的绝笔书与遗物来中州了,为的是面圣。就劳烦,&rdo;
&ldo;本候出面,知道了。&rdo;
方溯点头。
&ldo;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rdo;鹤霖珺突然问。
方溯一愣,然后道:&ldo;你觉得我是早就知道,但是瞒而不报,为的是一击而中?&rdo;
她万万没想到鹤霖珺居然这么想,好笑又心寒,道:&ldo;鹤侯爷,我虽心切,但绝不会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老妇只不过与何杳杳有些关系,来投奔她罢了。至于她为什么没死,中了一刀,昏过去了。而且下手的是个十□□的年轻人,估计家中也有老母,所以一刀砍在了胳膊上,也没有再补。可清楚了?&rdo;
话音未落,鹤霖珺一指点上了她的脖颈。
方溯猝不及防,眼前一黑。
鹤霖珺长叹一声,要不是用这种发子,他出手再快,方溯也能躲过去。
鹤霖珺把醉仙倒了,哪里是酒,就是水。
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方溯眼下已经一圈乌青,再死撑下去,他都不知道这人能活多久。
鹤霖珺出去,叫外面的侍女道:&ldo;去给方侯爷更衣,再点安神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