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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现在可说了吗?&rdo;月明眼巴巴地看着她。

碧蓝碧蓝的眼睛，应该像头狼，却因这份可怜，反而像个没抢到食的小狗崽。

&ldo;八年未回去，想看看陛下如何，中州城如何，不都是理由?&rdo;

骗人。月明心想。

若是她真的想念，这么多年有的是回去的机会，何必挑这个节骨眼回去?

&ldo;月明，本候问你，你对封侯拜相可有兴趣?&rdo;

她真的要与萧藴成亲了?

所以忙着为她谋条后路?

不，不会。师傅这么多天对萧藴的态度明了无比，更何况平阳侯虽不是权倾天下，可也是一方之主，何以嫁给个王爷，束缚自身?

可即便如此想，她还是慌的厉害，袖子里的手一直在颤。

月明别过头不去看方溯的眼睛，道：&ldo;没有。我只愿终身在师傅身旁，其余的一概不想要。&rdo;

方溯万万没想到自己筹谋了这么久，到最后居然在月明身上出了岔子。

&ldo;封侯拜相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和福气，&rdo;方溯觉得好笑，更认定了这还只是个孩子，&ldo;你小时候不是说要做个军侯吗?忘了?&rdo;

因为是个孩子，所以才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

但她终有一天会喜欢这些玩意儿，于其那时候让她自己去争，不如现在就给她，玩腻了，也就不会当成稀罕物件，利欲熏心，祸及自身。

&ldo;那不过是少年时的玩笑之语，&rdo;月明道：&ldo;师傅不必当真。&rdo;

方溯心道可本候已经当真了。

&ldo;那你和本候说，为什么不愿意?&rdo;

月明想了半天，硬是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由头来，于是闷声道：&ldo;太累了。&rdo;

之后，她听见方溯轻轻叹了口气。

&ldo;孺子不可教。&rdo;方溯道。

月明道：&ldo;师傅权当我是朽木，不必精心雕琢，我这一生，留在师傅身边足以。&rdo;

&ldo;你都是朽木了，本候为何要留你在身边?&rdo;方溯道。

月明一窒，说不出话来。

&ldo;还是说，你觉得你同意了，本候就会认为你只喜欢这些权位，而不是真心实意地在本候身边?&rdo;

月明摇头道：&ldo;绝无此意。&rdo;

&ldo;那是为何?&rdo;

月明没说话。

&ldo;你倒一点都不想像是本候教出来的，&rdo;方溯笑道：&ldo;本候像你这么大时已经随着陛下南征北战，整日只想着如何裂土封侯，在陛下身边谋得一席之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