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壮听得要他脱衣服,呼吸一窒,想到那撕裂身体般的痛,便要转身跑,可是两只脚却不听话,一步一挪地跟着那恶魔慢慢挪向了里屋去。低着头,颤着手好不容易解开了衣服,乖乖在床上躺好,又闭上了眼,咬着牙一动不动,想着被那王麻子折磨的时候也是痛得难忍,便当在这里也是受刑,忍一忍痛过了便好了。
苏寒江看他果是顺从的样子,心中总算有了几分喜欢,又细看他身子,肤色古铜,肌肉结实,跟自己那两个小倌纤弱白皙的模样截然不同,犹记得那夜的手感很是不错,只是当时没能细摸,这时便不禁伸手在丁壮身上按了按,就察觉手下的身子猛地一颤,肌肉都绷紧了,便道:&ldo;你怎的还是怕,把身子放松了。&rdo;
丁壮不敢睁眼,感觉到一只手在身上抚来抚去,牙关咬得都快出血,只觉得连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哪里能放松得下来。苏寒江这会儿倒不在乎丁壮是不是把身体放松下来,他只觉得这人的肌肤越摸越好摸,按下去硬硬的还会弹起来,又低下头来闻了闻,身上的鱼味已没有了,倒是有股说不来的引人欲动的味道,苏寒江本就压抑了几日,这一闻便觉得下身开始发胀,他有些惊诧的抬起了身体,瞪着丁壮咬紧牙关的面容,明明是他向来不屑一顾的普通脸孔,可现下还没开始做什么,这人便已能引起他的欲望。要不是手下的身子仍在微微发抖中,他几乎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着极高明又叫人看不出来的的挑情手段。
丁壮闭着眼睛等了好久也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便是连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手也停下了,他不知出了什么事,心中越想越是不安,终忍不住将眼睛偷偷开了一条fèng,却见那恶魔坐在床边,直瞪着他出神,脸侧映着烛光,面颊上红晕晕的,实在是说不来的好看,可是他却不懂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做不出好事来。
苏寒江想了一阵,没想出这个人全身上下除了手感和味道还不错外,到底有哪一点能引起他的情欲来,下身的隐隐发胀的欲望勾得他回魂,正巧见着丁壮偷偷睁眼看他,那模样看在他眼里竟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他着实没想到即便是这么个粗人,竟也会有这般诱人的模样出现,虽说他心里明知对方不是那意思,却禁不住情欲更盛,再次伏下身体,哪知他刚一动,那边的眼睛就立刻闭上了。苏寒江知他心中定是怕极,恐怕任他百般挑逗也不会有反应,想这惧意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消除的,便寻思着今日只得先凑合,明儿再去寻些药物来,想到这便取出一盒精油来,翻过丁壮的身体,挖了些抹在那隐密处。
丁壮感到那恶魔的手指伸了进来,不知抹了些什么东西,清凉凉的,心中惧意深到极处,双手抓紧了被褥,身体绷得更紧,竟差点让苏寒江的手指拔不出来。
苏寒江看这情形,便晓得即便有这盒精油,今日这人也少不得要受些伤,只是体内的情欲已然沸腾,此时想停也不能停了,当下解开衣裤,在自己那话儿上也抹了精油,伏上了丁壮的身体。
&ldo;啊!&rdo;虽说丁壮早决定要咬紧牙关忍着,可仍是禁不住痛叫了出来。
苏寒江听他叫得凄惨,不由放轻了动作,却不料丁壮只叫了一声,便颤声道:&ldo;爷……爷……求您快、快一些……莫折磨小的……&rdo;他真把这当酷刑,只盼快些结束了,好得解脱。
苏寒江听得丁壮这样说,又想着有那盒精油的作用,总不会再流那许多的血,当下真就顾不得身下这人的感受,用力挞伐起来。一时间,屋里便飘起了檀木床摇动的咯吱声,间或夹杂着喘气声和难承痛楚的闷哼声,还有连续不断肌肉撞击的糜y声,一声声,将苏寒江的情欲调动至最高处,终又有些失控起来,脑中只有那无法言喻的快感,抓紧了身下的人索取更多,竟未发觉身下这人的闷哼声渐渐低微。
情事一结束,苏寒江便坐下运功,发现体内乱情诀又减少些许,这次才终是确定要排解这乱情诀,便非得他在情事中失控,撇开冰心诀的束缚,将欲望升至最高点。只是不知为什么,能让他将的欲望升至最高点的,却只有身边这人而已。
丁壮在模模糊糊中感觉压在身上的恶魔已离开,勉强睁开眼来,见恶魔盘着膝坐在床角一动不动,他不知这恶魔在做什么,只晓得这酷刑应是结束了,不愿在这恶魔身边多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只觉着全身都是汗,被贯穿的地方又麻又痛,他一动竟还有白中带红的液体溢出,他晓得那是什么,虽说早把这当做酷刑,仍不禁脑门一轰,羞耻的感觉如刀插在心头,下床的时候脚一软,差点跌倒。好不容易套上衣服,步履蹒跚的出得门来,一抬头,却正对上一直守在门外的玉松玉竹两双惊诧无比的眼。他们两人都是修习了内功的人,屋里的声响哪里瞒得过他们的耳朵,爷的眼光有多高他们比谁都清楚,怎也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待见到丁壮摇晃着出来,一身情事过后的味儿,便是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丁壮见了他们的眼神,便觉插在心口的那把刀又深了几分,痛得他眼前一阵发黑,待再看得清楚时,那玉竹的眼里已满是轻蔑鄙夷,这回便是连推他一把也不屑了,离得远远地道了一句&ldo;走罢&rdo;,然后也不等丁壮,径自往前去了。
那玉松仍是用惊诧的眼神目送丁壮摇来晃去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转身来望着门发愣,不晓得该是进去还是不进去,便在这时,苏寒江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进去。
&ldo;爷?&rdo;
&ldo;准备热水,把被褥都换了。&rdo;
&ldo;是。&rdo;
玉松赶忙把那一床凌乱的被褥抱了出去,上面的红红白白看得他心惊肉跳,想到那人离去时摇晃的身影,便不禁有些同情起来。
第12章
第二天,苏寒江让玉松给丁壮送去了上好的伤药,也大发善心的叫他休息两天,玉松来的时候,丁壮还躺在床上,醒着,见了玉松便坐起身来,脸色有些发白,抓着衣服便要穿上,他以为是那恶魔又着人来叫他了。
&ldo;别起来别起来……&rdo;玉松连连对着丁壮摇手,讷讷了会儿,才拿出药瓶,面上微露尴尬道,&ldo;爷叫我给你送伤药来,你……你……可要我帮你抹上?&rdo;
&ldo;不……小、小的自己……自己来……&rdo;丁壮接过药,连头也不敢抬,将药瓶握得死紧。
&ldo;也、也好。&rdo;玉松露出松口气的神情,看到丁壮始终低着头的样子,好奇心又起,也不着急走,拉过一张椅子便在床边坐下,&ldo;我叫玉松,是爷的贴身侍童,你叫什么名字?&rdo;
丁壮望了他一眼,又垂下了头:&ldo;小的叫丁壮。&rdo;
&ldo;嘻,丁壮,好土气的名字。&rdo;玉松嘻笑了一声,突然觉得不大好,便收起了笑,嗅了嗅鼻子,发觉丁壮身上还有昨晚的那股味儿,不由脸一红,旋即&ldo;咦&rdo;了一声又道,&ldo;你昨儿没有净身吗?玉竹呢,怎的不照应你?&rdo;
丁壮听得他提及昨夜的事情,脸上更不大好看,心中越发的苦起来,只觉得这般活着还真不如死了的好,他、他屈从了那恶魔,以后又怎的有脸去见他的媳妇儿,这般一想,他的心口便隐隐作痛,连呼吸也不大顺畅了。
玉松见他只低着头不回答,便想起自己当初入园子时的遭遇来,道:&ldo;我晓得了,是玉竹欺生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刚来他便欺侮你,昨儿个你都那样儿了,他怎能不给你提水净身,不行,我得和爷说去。&rdo;
玉松这倒是好心,却不知越是提昨夜的事,丁壮的心里便越发的苦,那玉竹鄙夷他,不理他反倒让他喘得一口气来,这会儿听他竟要为玉竹未曾为他备水净身的事去找那恶魔,当下心中大恐,他恨不能离那恶魔越远越好,哪肯为着这么点小事去招那恶魔的注意,一把抓住玉松的衣角连连摇头,惊惧之下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ldo;你怎的这般害怕,玉竹欺得你厉害吗?&rdo;玉松不知其中原委,只当是玉竹欺得狠,把这看来极老实的人吓怕了。
&ldo;不……不……没、没人欺小的……玉松大、大爷您千万不要……不要告诉那恶、恶……不要告诉爷……不要……告诉爷……&rdo;丁壮慌得狠了,差点就把恶魔的称呼叫出口,他怕玉松还是要去说的样子,竟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了玉松的面前。
&ldo;我叫玉松,可不是什么大爷,你……算了,你这人心地真好,我不说便是了,你快起来。&rdo;玉松真当丁壮是为了玉竹,心里不禁暗骂了玉竹几声,怪他怎的就是死性不改,蓦地问道,&ldo;玉竹他是不是连饭也没送来?&rdo;也不等丁壮回答,便又道,&ldo;你且穿上衣服,我带你在园子里认认路,以后玉竹不送饭来,你便自去厨房领食。&rdo;
丁壮听得他不去告诉那恶魔,心中总算稍稍安定下来,玉松再说什么,他也都只应着。玉松领着他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告知他园里路的走法,又特地带他到厨房里转了一圈,见着了一个叫玉露的管事丫环,一个叫银丹的烧水丫环,还有几个打下手的小厮,都是眉清目秀的少年,一个个睁着好奇的眼看着丁壮,全是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待要走的时候,玉竹正巧过来,玉松看到他不由得哼了一声,道:&ldo;人越大胆也越发大了,爷命你照应着的人,你倒好,不当不照应,便是一早上人都不见了。&rdo;
玉竹一脸不屑:&ldo;别人哪有你会讨爷的心思,这人不过跟南枫院的是一路货色,能有几日好光景,你若喜欢,便自跟爷去讨命照应他,我可没那闲功夫。&rdo;他这话一出口,在场人都瞪大了眼望着丁壮,满脸讶异。
丁壮被他们盯得浑不自在,退了两步,转身便走。他不晓得那南枫院是什么地方,却也听出定不是好地方,哪里还敢再留。玉松看他走得快,也顾不得再跟玉竹斗嘴,跟玉露拿了一盒饭食,就赶紧追了上去。他们一走,厨房里的丫环小厮们就通通围上了玉竹,问起究竟来。正说得热闹,有个小厮远远的看到有个人走来,用手一指道:&ldo;看啊,那南枫院的说着便来了。&rdo;
那人走近了,竟是个有着婀娜身姿的少年,神情纤弱宛如女子,却是苏寒江几个月前买来的两个小倌之一,名叫锦月,另一个叫湛星,苏寒江自打把他们买回来安置在南枫院之后,只招寝过三、四回,便再没理会,这两个少年出身ji馆,既不能得宠,便只能落个被园子里的丫环小厮耻笑的下场,照应他们的人便如那玉竹对待丁壮一般,爱理不理,那湛星是个傲性子,不肯出来求人,而锦月性子柔弱,为着每日的三餐,只能自来取,总少不得要受一番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