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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还是来份水煮鱼，麻辣烫我们自己去拿。&rdo;

&ldo;要不要试试鲶鱼？刚腌好。&rdo;

&ldo;好。&rdo;

为了防风，老板已经用厚布搭起了简易的小帐篷，等到了冬天还得挂上棉被、吊起门帘儿，小摊变小店在风雪中傲然挺立！

因为是夜间出摊，基本上没人管，老板也相当注意公共卫生，厨余全都装好，清晨结束营业的时候丢到垃圾堆去。

陈千语和张静欣坐在小板凳上，张静欣个子高，坐这种矮凳有点儿为难她，一双大长腿不知道往哪儿搁才不难看，看着都憋屈。

老板为她们拿来碗和碟，张静欣扶了把桌子，这小木桌也是久经沧桑，腿都不稳了。

陈千语拿来一盆的麻辣烫邀请张静欣一起开动。张静欣拿了串蟹闻了闻道：&ldo;这老汤有年头了……也真舍得，拿来煮麻辣烫。&rdo;回头看老板快刀片鱼，放入油锅内煎，左手颠锅，右手备辣椒。将鱼片滚入辣椒炝好的锅内，加豆瓣酱、老抽、白糖和水，盖上锅盖焖一会儿。

&ldo;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厨师。&rdo;张静欣道，&ldo;肯露天做菜，让别人都看得见。&rdo;

&ldo;真正的秘诀也还是藏着掖着，但一些很基本的手艺他不怕，就算被人看见也学不去。&rdo;

&ldo;嗯，食材的选择和火候的拿捏没几年的功夫出不来，没几十年的功夫没韵味。&rdo;

水煮鲶鱼上桌。

鲶鱼被稍微煎过后肉质肥而不腻，沾上芝麻一口咬下去肥美开胃，辣得泪流满面还停不下口。

陈千语一下就饿了，要盆饭！

&ldo;怎么样，张老板，这手艺不比你差吧？&rdo;陈千语得意。

&ldo;嗯，的确很棒，可惜也不是陈老师做的陈老板这满心欢喜做什么。&rdo;

陈千语：&ldo;……&rdo;

张静欣吃了两串麻辣烫，三片鱼肉后要来一瓶啤酒，配着酒又吃了点菜。陈千语一碗饭才干掉一半，张静欣就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ldo;怎么可能，你才吃多少？&rdo;

&ldo;夜深了，要少吃，这是基本常识。&rdo;

&ldo;美食当前你居然还留存常识？&rdo;陈千语眯着眼对她不住点头。

&ldo;陈老师想说什么？&rdo;

&ldo;张老板一定是那种非常克制非常自律的人。&rdo;

张静欣笑：&ldo;如果我自律，就不会只经营晚市了。&rdo;

&ldo;……&rdo;

老板拖过了把小凳子过来问道：&ldo;怎么样，陈老师，今晚吃得还好吗？&rdo;

陈千语道：&ldo;一如既往的好。&rdo;

老板哈哈笑：&ldo;这道水煮鲶鱼可不简单！别看只卖40块钱一份，想当年我可是用这道菜追到我老婆的！可惜啊……可惜。&rdo;

陈千语：&ldo;可惜什么？&rdo;

&ldo;可惜后来我落魄啦，看不上我了，连我的水煮鲶鱼一起瞧不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