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傅清疏一定还有什么想告诉我,我想想……想想。&rdo;沈隽意手臂发抖,几乎拿不住手机,眼睛里的血丝浓的像是把蓝黑色的瞳仁沐浴在血海里。
祝川多少知道一些沈隽意过去的事,也知道他母亲去世的事,但没想到在他心里竟然这么害怕失去。
傅清疏光是落到沈开云手里,中了一枪就几乎将他逼到崩溃,必须死死地克制着才能支撑柱。
&ldo;清疏不会有事的。&rdo;祝川安慰他:&ldo;相信我,他这么喜欢你,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rdo;
沈隽意没说话,他说不出来。
如果他当时没有追傅清疏,他还是那个清冷淡漠的教授,上着自己的课,干干净净的做实验,而不是被人拿枪抵着头,不知道打在了哪里!
祝川空出一只手,按在他剧烈发颤的手腕上,低声说:&ldo;他为了你不用禁药,为了你接受oga的身份,你该明白,他有多爱你。&rdo;
傅清疏肩部的伤一直在流血,很快便觉得晕眩,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男人将他连推带扔的送进一个房间里,水泥地,有巨大的霉味,像是常年没有被阳光照射过,还有一股腐臭气味。
屋里没开灯,窗户也被钉死了看不到外面,估计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傅清疏轻笑了声,沈开云也太小心翼翼了,就凭他给自己肩膀上这一枪,他能跑到哪儿去,从这不知道几楼的地方跳下去?
他说了啊,生命这么美好,沈隽意也这么美好,暂时还舍不得死。
只是肩上的伤太疼了,从骨头缝里腾出来,又像是搅碎了神经,疼得他生理性的往外掉眼泪,掉着掉着就笑了。
他以前不怕疼,不知道为什么,跟沈隽意在一起之后就开始怕疼,不知道是他的影响,还是禁药的影响。
子弹还留在肩膀里,不取出来不包扎,他连血都止不了。
禁药的影响前段时间就开始出现,他右手时不时会脱力,会突如其来的疼一阵,甚至拿不住笔,还有一个,他的凝血功能变差了。
不止如此,腺体被沈隽意咬破后愈合的速度也慢了不少,正常第二天早上便可结痂,他要多花一倍的时间。
那天他说生殖腔痛,并不是故意撩沈隽意,是真的。
生殖腔变得非常脆弱敏感,沈隽意那晚比平时都狠,强行撞开生殖腔挤进去,他用了两天药才消肿,没舍得告诉沈隽意。
他知道了又要心疼。
傅清疏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oga的体力天生就差,何况他还中了枪,等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刚一站起来又差点摔回去。
他伸手,按住湿黏满是污垢的水泥地,摩挲着找到开关,打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