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开霁出了校门没开车,直接步行走到大学城那边君燃的酒吧里,小迟不在,其他的服务员不认得他,说今天不开业。
沈开霁站在门口,礼貌地说:&ldo;那我在门口等人可以吗?&rdo;
余磊听见声音,出来一看是他忙说:&ldo;沈先生,我们老板不在,您要找他的话还是去医院吧。&rdo;
沈开霁点点头,&ldo;我知道,我不是来找他,我在这里等个人,你去忙自己的吧。&rdo;
不多时,沈隽意果然就到了酒吧门口,看了他一眼,冰冰凉凉的视线绕过他径直往酒吧里头走。
余磊喊了声:&ldo;沈哥。&rdo;
沈开霁跟着进来,坐在他旁边,眼神落在他的脸上,&ldo;学生就不要喝酒了。&rdo;
沈隽意其实并不算爱喝酒,但沈开霁这么说了,他就直接当着他的面儿喝了半杯,&ldo;你刚说什么来着?&rdo;
沈开霁略微皱了下眉,问他:&ldo;我听校长说,你三天两头跟人打架,不上课,就连补考都是交白卷,是吗?&rdo;
&ldo;是啊,我丢你沈家人的脸了,所以呢。&rdo;沈隽意眼眸一抬,笔直的看向他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讥讽。
沈隽意跟沈开霁虽然是亲叔侄,但两人长得一点儿也不像,沈开霁是典型的东方人长相,温和内敛中带着一丝高居上位的霸气。
沈隽意的眼睛是隐隐的蓝黑色,鼻梁高挺眼窝微陷,不难看出身上的其他血统,嚣张又放肆。
沈开霁觉得尴尬,轻咳了一声聊胜于无地化解了一下,说:&ldo;你爸爸这几年身体也不是很好,能放的事儿多半都放手让下面的人做了,想享一享天伦之乐。&rdo;
沈隽意淡淡笑问:&ldo;天伦之乐,他儿子都死光了?需要我回去跟他演天伦之乐这种戏?&rdo;
沈开霁没太多在意,也笑了笑说:&ldo;死倒是没死,只不过他最疼你,就连你姐姐沈遥也比不过你,你那会儿私自报了这个学校他也没说什么,就说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rdo;
沈隽意点着酒杯不语,因为没有客人,服务员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吧台只有两个人,没人听墙角。
沈开霁又说:&ldo;他知道当年是他对不起你母亲,一直想要补偿你,希望……&rdo;
&ldo;啪!&rdo;
沈开霁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一声巨响。
桌上是四分五裂的杯子,散着酒香碎成无数片,酒液顺着吧台的沿子一股股往下滴,沾湿袖子,又落在裤脚上。
沈隽意站在他面前,两只眼睛绷出强烈的恨意,还有一股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气信息素,浓烈的几乎将人生生撕碎。
&ldo;你们姓沈的人,没有资格提她。&rdo;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他冤枉啊,这个醋王只是在吃醋,小狼狗已经有点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再给他五分钟冷静一下,就开始追你了(不是。
第十九章心猿意马
沈隽意咬着牙,手指死死地掐紧,有血迹从掌心里流出来,他手心里有玻璃碎。
&ldo;你别忘了,你也姓沈。&rdo;沈开霁伸手要去剥他的手检查玻璃碎,尽量放平了声音不去刺激他,说:&ldo;还有你姐姐沈遥,她也姓沈。&rdo;
沈隽意避开他的手,&ldo;所以呢,二叔,你打算让我忘记我妈怎么死的,没心没肺地和你们沈家握手言和?你们贵人多忘事,我忘不了。&rdo;
沈开霁:&ldo;你父亲已经知道错了,这么多年也在尽力地补偿你跟你姐姐,你姐姐也已经放下看开了,为什么你还不能释怀?&rdo;
沈隽意挥开手,恨恨地盯着沈开霁的眼睛:&ldo;你回去告诉沈开云,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我一分一秒都不会忘。&rdo;
&ldo;唉……&rdo;沈开霁叹气,&ldo;你父亲一步走错怨不得旁人,可谁没有犯过错,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个忏悔的机会,你忘不了仇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折磨你自己,何必呢。&rdo;
沈隽意的手仍在滴血,他却仿佛不觉一般,轻轻笑了声,&ldo;行凶者应该拥有一个忏悔的机会,被害者就不该拥有一个活下去的资格了是吗?&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乱咬人好不好!&rdo;沈开霁按按眉角,觉得跟沈隽意说不到一起去,&ldo;我的意思是你还有自己的人生,不该被你妈妈的死所绑缚。&rdo;
沈隽意说:&ldo;你觉得我还有自己的人生?沈开云是不是还跟你说,将来他死了,沈家要留给我?我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rdo;
&ldo;他只是希望补偿……&rdo;沈开霁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也曾劝阻过大哥,但他一意孤行,为了得到沈隽意的母亲连自己的人生都毁了。
沈隽意的母亲原名叫诺拉&iddot;珀西,因为沈开云不喜欢,估计是用那个名字就会想起当年那个不臣服的她,所以改了新名字,叫沈烟。
她曾是罗国最耀眼的女人,是个alpha,年仅二十一岁就比很多男alpha还要骁勇,成为他们国家唯一的女将军。
沈开云是基因研究院的学生,和导师一起出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在酒会上对她一见倾心,千方百计打听到她的名字。
她的追求者太多,沈开云只是泱泱大海中的一粒沙,并没能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