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个人正坐在铜镜前。
那是一个脸庞上不染一丝杂质的男子。
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那眉目之间,却染着冷。
像是天山之巅的冰雪。
让人从心中冷了出来。
&ldo;你又到这里来了。&rdo;杨池舟缓缓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殷独贤的手,慢慢地抚摸到自己胸前:&ldo;池舟,你想靡音吗?&rdo;
杨池舟没有说话。
殷独贤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接着道:&ldo;靡音……我真的很想快点见到她。&rdo;
杨池舟看着梳妆匣中的物品。
杨木梳,翡翠耳坠,金簪。
每一件,仿佛都留有靡音地余温。
那个女子。
那个像猫一样的女人。
看了许久,杨池舟终于收回目光。道:&ldo;皇上,她不过是个女人。&rdo;
&ldo;不,&rdo;殷独贤的手,抚摸着那把杨木梳。
他手指所经过的梳齿,仿佛都留有靡音头发的滑腻:&ldo;不,她不止是个女人,她是靡音。&rdo;
杨池舟顿了顿,终于问道:&ldo;你打算将她怎么样?&rdo;
&ldo;你认为呢?&rdo;殷独贤静静地反问,声音中。没有怒,没有喜,什么也没有。
越是没有感情地声音。越是让人恐惧。
殷独贤的手,抚摸着自己胸口上的刀痕。
&ldo;我忽略了一件事,当一个女人全身心地爱上男人时,她会不自觉地倾听他的心跳。&rdo;殷独贤缓缓说道:&ldo;但是,她一次也没有倾听过我的心跳……她只是恨我。但也因此,她永远也无法知道,我的心脏,在右侧。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池舟。你说是吗?&rdo;
杨池舟眉宇间凝聚了犹豫。
他想起了那个女子的笑。
想起了那个女子的泪。
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女子地决绝。
最终,杨池舟开口:&ldo;已经查到,靡音确实是在耶罗境内,是由极净万带走的。&rdo;
&ldo;耶罗是吗?&rdo;殷独贤将这几个字在唇齿间慢慢地咀嚼着:&ldo;耶罗是吗?&rdo;
&ldo;啪&rdo;的一声,殷独贤手中地杨木梳,那把带着靡音味道的杨木梳,就这么折断了。
盛容开始对耶罗大举进攻。
边境,寸糙不生。满是硝烟。
耶罗和盛容,已经并立许久,中间也曾有过无数的战役。
但是这一次的规模,却是从未有过的。
所有的生命,都在兵器的冷冷光亮中,消逝了。
而所有的植物,都在火光之中,消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