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什么?&rdo;林笑语追问道。
&ldo;不过若真如你所说,那尸首必定是在滹沱河涨水时冲到此处来的,此地离河岸约有十丈,河水又极浅,中途必定少不了翻转冲撞,手臂又怎能还是这副模样!?哦,魏师傅,你有何话要说?&rdo;
&ldo;小人方才仔细察看了一下腿骨短处地颜色,估计此人已经死了十年之久!&rdo;
&ldo;你说多了!&rdo;张允笑着伸出右手来道:&ldo;依我推测,最多五年而已!&rdo;见魏良辰和四周的人一脸的迷惑,于是道:&ldo;尸体被埋入地下,日久皮肉腐烂,而后骨质会逐渐变色,以此推断入土长短原本可行,不过也要分在何处,此地土壤潮湿,骨质变色要比在黄土之内快了许多,因此会有所偏差。&rdo;
&ldo;那你又怎能算出他死了五年呢?&rdo;林笑语好奇地问道。
张允笑吟吟得指了指地下的淤泥,耐心得解释道:&ldo;我曾听魏师傅说,此处本是洼地,每逢滹沱河涨水之时,此处必定首当其冲,河水泛滥之时每每将上流的泥沙卷带下来,流淌到水势缓慢之处便沉积下来。&rdo;
&ldo;何况此时多有草木,落叶堆积,天长日久,年复一年,土壤也就跟树中的年龄一样,分出了层,只要细心,很容易就能看出尸骨表层与体表之间的土壤,共有三层,据我所知,去年和前年雨水不大,滹沱河水并没有淹没此地,自然就不会有泥沙堆积,如此算来,不多不少,正好五年!&rdo;
&ldo;妙呀!大人高论,真令我等茅塞顿开呀!&rdo;魏良辰鼓掌赞叹道。
&ldo;区区小事,何足挂齿!&rdo;张允假模假样的谦虚了一番,而后命人将尸骨搬走,却发现下面压着一根银钗,不过样式普通,上面也没有什么记号,自然就无论由此寻找到钗子的主人,只好先收了起来,又把坑穴之内仔细搜查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才对围观的众人道:&ldo;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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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张允的绝招
既然是桩命案,不管相隔多久,张允都不能视而不见,命休息用白布将骸骨包裹起来,先带回衙门去。
而他也不再挖坑了,带着司墨四处闲逛,最终在一堆新翻出的黄土前停了下来,抓起一把,揉捏了一下,随后跳进坑里,不大一会儿用衣服裹着一大包胶泥爬了出来。
他这种怪异的举动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林笑语更是冷笑不止。
&ldo;公子,要这些泥土何用?&rdo;司墨不解地问道。
&ldo;那还用问,自然是学七八岁的小孩子搓泥巴捏泥人,在火里烧过之后给给你俩的孩子玩了!&rdo;林笑语调侃了一句。
&ldo;呵呵,我怎么听这话里有股子山西老醋的味呀!&rdo;张允从来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先前觉得有愧于她,因此才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见她有些得寸进尺,竟然挖苦起司墨来了,也不在姑息,于是反唇相讥道:&ldo;你是不是觉得这具骸骨,既没有名姓,又无随身之物,我就会束手无策,所以有点幸灾乐祸,是吧?&rdo;
被他当面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林笑语不免有些羞愧难当,幸好戴着鬼脸,倒不至于被张允看到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要不然真要找条地缝钻下去了,刚想否认又觉得不够光明磊落,干脆就硬声道:&ldo;是又怎样?&rdo;
&ldo;不怎样!&rdo;张允撇了撇嘴道:&ldo;别小瞧这堆不起眼的胶泥,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告诉我死者的容貌,你若不信,只管等着瞧吧,丫头,咱们走!&rdo;说完再不看林笑语一眼,扬长而去。
把个林笑语气得怒火中烧。
狠狠一跺脚,咬牙切齿地道:&ldo;好,我就等着,你若是吹牛,且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胡吹大气,哼!&rdo;
&ldo;我就纳了闷了,这女人一天到晚得都在想什么呀。
瞧她平常大大咧咧的,怎么心眼就这么小呢!&rdo;回来的路子张允不由得在司墨面前一阵感慨,而后凝望着司墨道:&ldo;丫头,你以后长大了,不会变的这么喜怒无常。
不可理喻吧!?&rdo;
&ldo;自然不会!&rdo;司墨一脸的坚决。
&ldo;但愿吧!&rdo;想起林笑语,张允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这哪个胭脂马,根本就是一养不熟地倔驴,总是这样误会不断,到哪天才能将她推倒在床榻之上呀。
郁闷!
回到衙门之后,张允连衣服都没换,就把胶泥拿出来。
用水泡开后拿了块木板不断的拍打,以便于胶泥质地均匀,将来不会因为干燥之后而破裂。
他以前在艺术学院里就主修雕塑和绘画,对于玩泥是一点也不陌生。
可是让他纳闷的是司墨这个小丫头却是一脸的新奇,也拿起了一块胶泥学着张允的样子摔打起来。
&ldo;丫头,你以前没捏过泥人吗?&rdo;张允随口问道。
&ldo;没有!&rdo;司墨摇了摇头,神色颇有些凄婉地道:&ldo;我妈妈不让,怕脏了手脚!&rdo;
&ldo;那你妈妈呢。
现在何处?!&rdo;张允猛得想起来,司墨从来都没在自己面前说起过他的家人,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