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当张允把庄家三虎提审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这仨人整个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从头到尾都在嚷嚷自己乃是冤枉的,并不知晓刑森是何许人。
张允顿时想到这仨人多半也是受了代知府的挑唆,因而翻供,一怒之下就想用大刑,可旁边的司墨却悄声道:&ldo;公子爷。
打不得呀!&rdo;
是呀,打不得。
张允也不是笨人,一经司墨提醒马上就想通了其中地关节,既然这仨人得了代知府的指点,肯定是一用刑就会招供。
可回头等案卷送去了府衙,代知府那厮必定会说他是屈打成招,一来二去。
反倒是自己的不是。
对于这种滚刀肉一样的犯人,张允还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刑森这个要紧的犯人又跑得没了踪影,即便是说这仨人勾结马贼为祸乡里,也似乎有些站不稳脚跟。
妈的,代知府那混蛋真够狠地,原来这才是他给我摆出来的圈套无奈之下,张允唯有先把这些人押回大牢。
皱着眉头来到后院,正瞅见一身孝服的林笑语正在轻轻抚弄狼牙的毛皮,双眼通红,显然没有少在暗地里垂泪,想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于是道:&ldo;想必你也听说了,刑森逃了。&rdo;
&ldo;恩!&rdo;林笑语应了一声。
并没有接话。
&ldo;他在牢房地墙上留下了一朵血莲花,不知道你可认得?&rdo;说着张允拣了块小石头,在地上画了一朵莲花出来。
&ldo;恩!&rdo;林笑语又应了一声,瞥了地上的莲花一眼,眉头却渐渐的皱了起来,忽然问道:&ldo;劫囚时那些人的衣着你可看清了?&rdo;
张允摇了摇头,当时他只顾着指挥众人应战匪寇,倒真没太在意这些。
不过旁边得休息却提醒道:&ldo;我记得他们蒙面的黑巾上都绣着一朵白莲花。&rdo;
&ldo;那就没错了!&rdo;林笑语虽然年纪不大,可跟在林执玉这个老捕快身边,对于朝廷和江湖上地掌故了解颇多,绝非张允这个穿越而来的所能比拟的,不过见张允眉头皱起,遂道:&ldo;你想到什么了吗?&rdo;
&ldo;你说这些人是白莲教地妖孽?&rdo;张允试探着问了一句。
&ldo;不是他们又有谁敢与朝廷为敌!&rdo;林笑语恨声道:&ldo;当日我和爹爹就曾疑心过刑森等人绝非什么山东响马,只是刑森那厮口风甚严,其他的余孽又已经毙命,竟是一丝一毫的线索都问不出来,若非这朵血莲花,我也不会想到白莲教的头上。&rdo;
&ldo;莫非这血莲花还有什么奥妙吗?&rdo;张允恍惚觉得自己就象是在听武侠小说,可却又真实得存在在身旁,不问清楚日后再遇到了,还得吃亏,于是就拿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来。
&ldo;自然是有了!&rdo;林笑语瞥了他一眼,森然道:&ldo;以前我爹爹说过,江湖上传言白莲教分了几个堂口,这血莲花就是其中之一,掌管刺杀,最是狡诈难防,所用之人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单从刑森为求脱身不惜自残身体就可见一斑。&rdo;
&ldo;那他走脱之后,岂会善罢甘休,若是潜回来伺机报仇,又该如何是好?&rdo;司墨轻声问了一句。
&ldo;来了更好,反倒省却了我再去寻他们的麻烦!&rdo;说到此处,林笑语把拳头捏得嘎巴作响,眸子里流露出浓重的杀气,口气反倒更加的轻飘飘地:&ldo;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若不将这些白莲妖孽斩尽杀绝,又怎对得起爹爹的在天之灵。&rdo;
&ldo;说的是,我也会全力帮你的!&rdo;张允点了点头,与其眼睁睁得看着林笑语沉浸在丧父的悲伤之中,意志消沉,倒不如善加引导,借助仇恨使她从悲痛中走出来,不过张允也不会任其以卵击石,毕竟白莲教从出现那日起,历经元明清三朝,官府是又抚又剿,却始终无法将其清除,足见其为祸之深,他可不相信单凭林笑语一人就能把白莲教铲除。
&ldo;只是此事重大,不能鲁莽。
刑森侥幸逃脱必定是一石惊起千层浪,想必短时间内白莲妖孽都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何况这些人隐匿与民间,除非他们主动现身,否则要寻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因此这报仇之事咱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呀!&rdo;张允劝道。
林笑语点了点头,血丝满步地眸子盯着他。
满脸热切地道:&ldo;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吗?&rdo;
&ldo;既然刑森跑了,那咱们不妨用一招打草惊蛇,逼他出来!&rdo;张允阴阴得一笑,眉宇里浮现着淡淡的杀机。
&ldo;说来听听!&rdo;林笑语精神为之一振,催促起来。
不过张允却笑着摇了摇头道:&ldo;别急。
别急,用计也讲究个布局,往往是细微处才隐藏着杀机,得让我好好想上一想,有了万全地把握才能亮出来。
一击毙命,这些日子你也累得很了,先去房中小憩一番。
说不定等你一觉醒来,我的这张遮天巨网就已经织好了呢!&rdo;
一边说,张允一边拉起了林笑语的冰凉的小手,将其引进卧室之内,满脸严肃地道:&ldo;岳父已然把你托付给我了,正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听夫君的话总是没错地。
乖乖的睡觉吧!&rdo;说着俯下身去,把她的鞋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