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伤就伤吧,老婆都他娘的快没了,还管伤口干什么呀!&rdo;张允粗着嗓子骂了一声。
狠狠得在林笑语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厉声道:&ldo;以后你再敢嚷嚷着回家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他娘地,我在哪,你的家在哪,听到没?&rdo;
林笑语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浑身酸软,又疼又羞。
却也真点办法没有,只得温声道:&ldo;听到了,你快把我放下来吧,让人家看到象什么样子,哎呀。
你怎么连鞋子都没穿,这要冻病了该怎么办呀!&rdo;
&ldo;现下知道心疼我了。
早干什么去了!&rdo;张允志得意满,扛着她就往后院走,只当被顾媛和陶公理迎了出来,才红着脸把林笑语给放了下来,穿上顾媛拿出来的鞋袜,朝陶公理一笑道:&ldo;陶叔叔见笑了,这个女人欠管教,三天不打她就上房揭瓦!&rdo;
&ldo;哼!&rdo;林笑语的腿还有些发软呢,真怕张允又打自己的屁股,白了他一眼,却不敢说话。
&ldo;贤侄,我听说你昨天遇刺了!?&rdo;陶公理问道。
&ldo;你不说,我倒忘了,疼死我了!&rdo;张允此时就觉得胸前地伤口被撕开了一样,忙窜进屋子里,反正也没外人,解开了衣服,瞅见里面的布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顾媛和林笑语心疼的够呛,忙手忙脚乱得给他裹伤,而张允也趁机把遇刺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出去的理由却是巡夜,以免地白莲教徒对陶公理和顾宪成不利,不想到遇到了白莲妖孽伏击,险些丢了性命,后来侥幸把那俩女人击毙却怕贸然回了衙门,反倒把祸水引到衙门里,于是就去别处躲避了一夜!
经过张允这么一艺术加工,昨天晚上的情景愈发的惊险无比,对于陶公理地那份情意则更加的厚重。
陶公理听得格外揪心,看张允的眼神也越发的柔和,末了道:&ldo;那俩女子真是许淑身边的人?&rdo;
&ldo;恩!&rdo;张允点了点头,而后道:&ldo;小侄还疑心之前永济寺假冒巡查使骗取钱财而被杀的几个骗子,就是这俩人所为,可惜呀,究竟是何人指使却查不出来!&rdo;
&ldo;这么说就不是许淑了?&rdo;
&ldo;那倒未必!&rdo;张允也不知道陶公理为什么会这么问,而是就事论事道:&ldo;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眠香阁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毕竟那俩凶手曾在眠香阁住过很多时日,而且还有一些证据指向了许淑。&rdo;
&ldo;哦?&rdo;陶公理一愣。
张允就把魏青书在刑森的喉咙里发现花瓣地事说了一遍,同时他也没有避讳,表明当日他和林笑语乔装打扮去查案子时,曾经无意中闯入了许淑的浴室,和这花瓣相联系,刑森这个白莲教徒被灭口,以及绿荷及粉藕受人指使而犯下命案,乃至昨夜的伏击事件等诸多线索,都汇聚到了许淑的身上。
&ldo;你们俩先出去,我和贤侄有些话说!&rdo;陶公理见林笑语给张允包扎完了伤口,屏退林顾二人,方问张允可知道林笑语今日去眠香阁抓人的事。
张允摇头说不知,而后道:&ldo;她就算不去,我醒来,也必定是要动眠香阁地!&rdo;
&ldo;动不得!&rdo;陶公理摇了摇头道:&ldo;贤侄呀。
听叔叔一句话,此事就这么了了吧,白莲教你可以继续追查,不过这个眠香阁和许淑却还是别动的好!&rdo;
&ldo;这又是为何呀?&rdo;张允一愣。
&ldo;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总之,你离他们远点对你没坏处!&rdo;陶公理沉默片刻后道:&ldo;你看了人家姑娘地身子,此事只怕也不好如此善了吧?&rdo;
我晕。
张允好悬没趴地上,低声道:&ldo;陶叔叔,她一个青楼女子,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不过是个幌子。
莫非我看了她的身子,也要把她娶进门来不成?&rdo;
&ldo;这个难说呀!&rdo;陶公理看着张允道:&ldo;这个许淑在京城时就素有才名,叔叔我当年也曾听说过,有不少的王公大臣和她有些交情,只是不知道怎么会来了河间。
可不管她在何处,她也不是你能惹得起地,若是你正能把她收进门。
嘎嘎,对你日后的仕途也是大有好处的,我瞧那丫头对你似乎也颇有些情意,何不顺水推舟,成其好事呢?!&rdo;
&ldo;……&rdo;张允不知道这话该怎么答,干脆就闷声不语,老半天才道:&ldo;陶叔叔,你能确定她不是白莲教的人?&rdo;
&ldo;这我可不敢说!&rdo;陶公理摇了摇头道:&ldo;案子。
你不妨查,不过没有铁证,这个人你还是别动的好,免得捅出天大的篓子,倒时候连我和你岳父都救不了你了!&rdo;
&ldo;是!&rdo;张允点了点头。
&ldo;好了。
你歇会吧,我先走了!&rdo;陶公理摆了摆手。
踩着官步出门而去。
&ldo;娘的,一个婊子也这么牛呀,莫非是万历玩过地女人,那也不对呀,若是那样的话,陶公理咋还会让本大人泡她呢,给皇帝戴绿帽子,这个罪名可太大了,我就算被剐了,陶公理也难逃一死呀!&rdo;张允靠在床上,用手指搓着下巴,玩命琢磨,却死活理顺不出这许淑的来头,无奈之下只好把这事暂时扔到了一边,打算把顾宪成和陶公理先送走了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