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想开了,反正都是身边地贴心人,知道一些也没什么,反正化学或者物理,西方那边已经开始出现了,他既然无法阻拦外国的科学发展进程,那就只好局部的提高身边的教育程度了。
有了这么个想法,所以张允不等三个女人发问,就让他们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捏过一张纸又取过一根墨条,唰唰唰,写下了自己在高中时背地滚瓜烂熟的化学元素周期表。
&ldo;张允,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是什么呀?&rdo;林笑语指着上面地字母和数字问道。
&ldo;林姐姐,这些是回回们的数字,而这些却象是洋人的文字!&rdo;顾媛看了看,帮张允回答了这个问题。
&ldo;恩,媛媛说的对!&rdo;张允赞许的点了点头道:&ldo;所谓科学换成咱们的话,那就是格物之术,要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咱们祖先所说的那样,由阴阳五行组成,而是由这些字母所代表的元素构建而成,这一个,就是氢!&rdo;
就在这个漆黑而清冷地夜晚,在张允的书房里,他这个艺术大学未毕业的大学生成为了老师,开始了启迪汉人智慧的第一课。
不得不说,他的这些理论太超前了,而顾媛等人地脑筋虽然灵活,乃是对于科学却是一片空白,往往张允说一条知识,就要再讲一百条来说明。
说到后来,连他都忘记自己最初说了些什么,心一狠,干脆就把这当成了科普知识讲座,尽量用简单而直白的话来叙说,虽然说地都是些常识类的东西,却也三个女人不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喃喃道:&ldo;怎么可能?&rdo;
三女之中,顾媛在京城之中留得最久,见多识广,接受起这些东西来相对容易些。
而林笑语接受的都是最正统的儒家学问,也可以说是受到的毒害最深,听起来都是半信半疑的模样。
至于司墨,除了耐心倾听,就是拿着毛笔在纸上细心纪录张允所说的每句话,对此,张允也没有阻拦她,若是自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这些讲课的纪录必定会成为开启民智的第一本读物,意义非凡,作用极大。
众所周知,现代科学的每个学科都不简单是一门学问,比如化学,它还涉及到了数学的不少知识,于是乎,张允干脆又把科普知识讲座改成了扫盲班,从小学数学开始教起,看着似懂非懂的三个女人,张允忽然觉得自己生活在现代,能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是何等幸运和幸福的事。
此后,这也成为了张家的一个惯例,每晚不管张允多累,都会在吃过晚饭之后抽出一些时间来给自己的老婆上课,反正这时代也没有什么娱乐,他干脆就把讲课当成了拉近自己和老婆们代沟的法门,讲得倒也开心,随着三个女人知识体系的渐渐建立,他又增加了物理进来。
至于语文,他是想都没想,现代汉语说给他们听也没用,古文的话,眼前三位哪个不是饱读诗书,自己这个冒牌的探花郎还是别露怯的好。
既然有了科学,就不能没有实验,张允就用手头上的一些材料,给三个女人做了一些简易的演示实验,直观得表明了科学的存在及其规律性。
这么一来,就连一直存在怀疑的林笑语在活生生的事实面前,也不得不相信了张允的说法,这世界果真是由元素构成的,而且无论是九五之尊还是平民百姓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这样的话,张允说的时候声音低沉,三人听的也是胆战心惊,聪明的司墨更加不敢把这种要诛九族的话纪录下来。
时间就在这一节节的课程里流淌而去,回家过年的衙役们也都陆续回来,而张允交代给司墨和林笑语的事也一丝不苟得执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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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一头驴引出的血案(1)
早春时节,南方也许已经是草长莺飞,而位于华北的河间县还有些春寒料峭,虽然背阴处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没有来得及消融的积雪,可是还有些生命力顽强的小草从解冻的田地里钻出头来,给笼罩在黄白两色几个人的大地增添了一抹诱人的淡绿,也多了几分勃勃生机。
此时的张允正一身便装站在司墨新买的荒地上,看着忙碌的车马把砖瓦和木料运送过来,很快得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张允知道,用不了多久,此处将会出现一个炮仗作坊,而这也将是大明朝的第一个私人军火生产基地。
他没有想过自己做的这一切将给历史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更懒得理会自己会不会因此而被罢官砍头。
张允只是心急手里还有多少时间,顾宪成没有遭到贬黜已经让他深切得体会到,自己这只来自后世的蝴蝶有多么凶悍,他无法想像随着自己的到来,会不会有更多的大事件偏离了自己所知的时间轨道,可他却坚信满清入关之心不死,那么残酷的战火也必定会燃起。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场两个种族的激烈撞击来临之前,尽全力给自己的民族积累一些反抗的力量,哪怕因此而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为了最大限度的掌握辽东的局势变化,司墨在张允的提点和催促之下,将布衣帮中可造之才给选了出来,除了一些交给林笑语操练之外,其余的则派遣他们随着王家的商队,前往辽东。
随着张允的加入,王家的买卖比之前好了好多,而且布匹的产量增加比如要增加市场以保持价钱的稳定,于是在张允或明说或暗示之下,王老爷子决定把市场开拓的方向指向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