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家里等了几天,我也没等到姜建回来,草民又怕姜建那小子跑去寺院里诈骗钱财。
就辞别了老娘赶回来,也是老天有眼,在半路上遇到了姜建。
可他手里牵着的驴子却不是我家的那头,我问他我家的驴子去哪了!&rdo;
&ldo;他说换了,当时把草民气得够呛,我的驴子牙口极轻,养得毛顺体壮,可这头却老地都快走不动了,当时就喝问他,为什么要吃这个亏!&rdo;
&ldo;姜建说:人家贴给了五千钱。
就放在袋子里。
我不乐意,想让他把我的驴子再换回来,可姜建却说那人早就走了,还给了我这身衣衫,说若我觉得亏了。
就把这衣服补贴给我,当时我想反正换也换了。
吃亏上当也只好认了,穿上衣衫骑着驴子就想回寺院!&rdo;
&ldo;没成想刚走了没多远,这厮就把我从驴子上拽了下来,还说我是奸夫,口口声声得管我要他老婆,天地良心呀,我丁甲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从哪里去找个婆娘来还他。&rdo;
张允命他脱下身上的衣衫看了两眼,见上面还沾染着两滴血迹,看颜色都还很新鲜,想必是那拉驴之人被刺之时溅上去的,又看了看他随身地褡裢里确实装着五贯铜钱,对他的话又信了几分,当下扔了根签子给休息,命他把那个叫姜建的人抓到衙门里来问话。
而后又让林笑语带了剩余的衙役随张浩波先回去,在他和妻子分手的之处为,仔细查询,看一看可有人见过李霞地踪影没有。
傍晚时,休息回来复命,回禀说:&ldo;小人无能,那个姜建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已经逃得没有了踪影,就连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rdo;
&ldo;那个被你送去医馆的人呢?&rdo;
&ldo;我也去看过了,终究是没救过了,已经断气了,尸首我抬了回去,魏师傅正在查验!&rdo;休息耷拉着脑袋答道。
&ldo;你先退下吧!&rdo;张允摆了摆手,拿起笔在面前地纸上画了个叉,勾去了这个肃宁县人的名字,这也就意味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原本张允还想过,这两桩案子虽然从表面上风马牛不相及,可是却由一头少了一颗牙的老驴给串联到了一起,以现在手里掌握的口供来看,丁甲多半真是个无辜之人,乃是被那个叫姜建的人给卷进这案子里来的,至于那个姜建杀人抢驴,如果不是蓄意而为,多半就是个巧合。
只是这样的巧合很是让张允不爽,若是牵驴之人不死,至少能够从他嘴里问出这头驴是从何而来,说不定就给李霞失踪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可惜的是人已经死了,他可没办法从那人地脑子里把想知道的东西给挖出来。
再说另外一个案子,从李霞之母的神情来看,她是真得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抛开李霞真有姘头以至于趁丈夫不在的时机,与姘头私奔地可能性之外,她很有可能被人给裹挟走了,连着两三天没有消息,如果没有被卖到外地去了,多半已经被杀。
想到那个牵驴之人的籍贯,张允越发倾向于李霞连人带驴被卖到了临县肃宁,想到这,张允吩咐司墨把话捎给刘油儿,让他在肃宁地人帮着找一找这个叫李霞的女人。
。
16k小说网,手机站,16k.。
司墨刚走没多久,林笑语就风风火火得赶了出来,一进门就道:&ldo;张允,你要的女人我没找到,而且还丢了个男人!&rdo;
&ldo;什么意思?&rdo;
林笑语喝了两口水后道:&ldo;那个李霞我们没找到,不过却听说那边有个姓刘的大户正在找儿子呢。
说是三天以前出门办事就没再回来,算算日子,正好和李霞失踪是同一天,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点关联。&rdo;
&ldo;八成有,不过还得有直接的物证或者口供,否则也不能并案!&rdo;张允眯着眼睛道:&ldo;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没说!&rdo;
&ldo;少那么看我,跟一贼似的。
真讨厌!&rdo;林笑语乜斜了他一眼,掏了一叠纸出来,不等张允看就说道:&ldo;我去刘家问过了,这个叫刘蝉的大少爷是坐着马车出来地,可刘蝉失踪之后。
就连他的马夫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你说这事也是真邪了,一女两男,就跟在太阳下面蒸发了似的。&rdo;
&ldo;刘蝉?呵呵,这名字起的。
真好!&rdo;张允撇了撇嘴,翻看了一下林笑语纪录下来的口供,其中有一份口供引起了张允的注意。
据目击者说他看到临傍晚时有个小媳妇骑着驴子路过,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并说是朝东边去了。
&ldo;有地图没?&rdo;张允问了一句。
&ldo;有倒是有,现在黑灯瞎火得往哪找去,我说你画就是了!&rdo;林笑语拿了张纸给张允,随后道:&ldo;我带着从张浩波和李霞分开的村子一路查下去,走了个七八里就有个三岔口,往西走通向张家庄。
往东走却是前往刘蝉家地方向!&rdo;
张允顺手在纸上画了个人字形的路口,西边写了个张家庄,而右边则写的是刘蝉。
不想林笑语却摇了摇头道:&ldo;刘蝉家的庄子离路口没这么近,说起来刘家倒也是个富户,方圆百里之内有不老少他家的田产。
听说他这次出门原本就是去各家欠了租子地佃户家收账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