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朕恨那些臣子,是恨他们不争气,是恨他们不跟朕齐心协力,只知道在朕身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张居正死时,父皇真的开心了几天,因为没有人再管着朕了,可是回过头来却又难过得要死,少了张居正,朝堂之上谁又能为朕分忧解难呢?&rdo;
&ldo;……&rdo;许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万历止住了,微笑道:&ldo;朕知道你想说张允是个能臣,可是他的骨头太硬了,脾气也太臭了,比张居正那老头儿还要讨人厌,但父皇也不得不承认,他说地话对呀,张居正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人敢在朕面前叫喊了,呵呵,有趣的小子呀,朕会用他,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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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朝堂之上不比外面,那么多臣子真心为咱们朱家办差的有几个?一个个满口地仁义道德,背地里却一个比一个的歹毒,结党营私,无所不为,彼此的倾轧更不是他一个小毛孩子能应付得了的,在这里我能饶恕他的欺君之罪,谁叫我的小公主喜欢这块臭石头呢!&rdo;
&ldo;谁喜欢他了!?&rdo;许淑的脸色一红。
&ldo;呵呵!&rdo;万历也不揭破许淑的自欺之言,依然温声道:&ldo;可在朝堂之上,稍有行差就错就是灭顶之灾,这小子是个难得地好官却不会当官呀,如此美玉朕不能让别人毁了,呵呵,他不是不怕死吗,朕就遂了他的心愿,那小子即担忧辽东的局势,朕就发配他去辽东看看,一天不改了这毛躁的性子就一天别想回来!&rdo;说到这万历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一改之前地怒容,笑吟吟地道:&ldo;淑儿,你说父皇这砥砺他的法子如何?&rdo;
&ldo;辽东又不太平,他此去怕是九死一生吧?&rdo;许淑担忧地道。
&ldo;他若连这点运道都没有,还谈什么拯救万民与水火,若是他日父皇真要变法,那份水深火热可比血肉厮杀凶险多了,身边若没有可用可信赖地人在,父皇倒不如就在皇宫里躲一辈子,将这费力不讨好的千秋大业给后人来做!&rdo;万历有些使性子地道。
&ldo;父皇说得是,儿臣替张允谢过父皇不杀之恩!&rdo;许淑柔声道。
&ldo;这个谢字日后再说吧,若非不想再看见我的宝贝女儿哭鼻子。
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朕砍的!&rdo;万历半真半假地道。
&ldo;啊!&rdo;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跟着陶公理就跑了进来,惶恐地道:&ldo;大事不好了,也不知道是谁将皇上御驾亲临河间的风声走漏了出去,白莲教……白莲教的人杀来了!&rdo;
&ldo;什么?&rdo;万历脸色一变,看了旁边地许淑一眼。
目光是既有疑问又有猜忌。
许淑忙跪倒在地,辩解道:&ldo;父皇,不是我!&rdo;
这说话的功夫外面已经传来几声惨叫,显然又有侍卫死在了白莲教徒手里。
听这动静眠香阁多半已经是被围了起来,若是没有救兵。
万历除非是插上翅膀否则想要逃出升天是千难万难了。
&ldo;父皇,小心!&rdo;说着许淑一把将万历推开,身子却上一抖,一道血线从肩膀上飙射了出来,万历扶住许淑摇摇欲坠的身子。
厉声道:&ldo;陶公理,你说,白莲教的妖孽们从哪得来的弩弓。
恩?!&rdo;
&ldo;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呀!&rdo;陶公理都带起哭腔。
许淑低声道:&ldo;父皇,先进房内暂避一时,眠香阁这边闹了这么动静,张允手下的捕快很快就会过来的!&rdo;
&ldo;区区几个衙役能有什么用呀!?&rdo;万历反倒不象一开始那么慌张了,抱着许淑坐了下来,对许淑地话很是不以为然。
许淑却坚持道:&ldo;不,不一样。
张允带出来的捕快与别处的不一样,凶着呢!&rdo;她的肩膀几乎被弩箭射穿,流了不少的血,又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地话,现下已经气喘起来。
就在喊杀声越来越近时。
外面陡然传来一阵暴喝:&ldo;我操无生老母的,有老子在河间。
谁他妈得能了皇上一根寒毛!&rdo;不是张允又是何人,紧跟着就听到啊得一声惨叫,随着张允狂放的笑声冲天而起,狂放地道:&ldo;哈哈哈哈,老子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干死你们就赚大发了,我干!&rdo;
铮。
一阵清亮的金铁交击声响起,跟着又是一声死前的悲嚎,就连万历在屋内似乎都听到了张允手里地刀砍断这些人骨头发出吱吱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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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又是一声轰天巨响,大地都好像晃动了几下,桌案上的花瓶摇晃了几下掉落下来,摔了个粉碎,外面更是有人惊慌不安地喊道:&ldo;不好了,雷公降下天雷了,惩治这些冒犯天威的逆贼了!&rdo;一边喊着,雷鸣声也是此起彼伏,倒真如平地里起了不少地炸雷一般。
&ldo;皇上,我的人救驾来了!&rdo;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走了进来,许是靴子上都被鲜血浸透了,走起路来还噗嗤噗嗤得响着,万历借着灯光看过去,只见来人双手各持一刀,头脸上喷满了鲜血真不住劲得流淌下来,更让人胆寒的是他腰带上竟挂着几个血葫芦一样的人头,一边走一边在他腰间晃动,若非万历听出他的声音来,知道这是张允,只怕真会误以为他是上古的凶神----蚩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