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铜色的皮肤,明净的额头,炯炯有神的眼睛,都似乎在对人昭示着他的不凡,若非有张允从中插了一杠子,只怕皇太极也不会大老远的跑来北京城,现在搞不好还在辽东备战呢。
张允打量皇太极的同时,皇太极也在打量着这位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一品大员,来京的这些日子里,他既看到了明朝的繁华,也听说了不少有关于这个年轻人事,爱民如子,却又谈不上清廉,温和有礼却又心狠手辣。
他始终就搞不明白,这些极端的东西是怎么会和谐的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
想不通归想不通,可是皇太极却很清楚此次北京之行地成败就在于能否取得眼前人的谅解,因此表现的极为恭敬,先是献上了准备的厚礼,不是千年的人参就是一颗颗的东珠。
张允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一一笑纳。
而后又问道:&ldo;有给太子的没?&rdo;
皇太极一愣,而后忙笑道:&ldo;也有,也有,只是宫门难进,在下想送也送不进去!&rdo;
&ldo;呵呵!&rdo;张允一笑。
看了朱常洛一眼道:&ldo;听到没?好东西你是没份了,算了,我就吃点亏,分你一半好了!&rdo;
&ldo;得了吧你,我可不要。
免得回头有人弹劾我,说我受贿!&rdo;朱常洛逗了逗襁褓里地张袭人,和张允开起了玩笑。
&ldo;你不要。
我还不给了呢,我回头就孝敬皇上去!&rdo;张允撇了撇嘴,而后才象是想起了皇太极似的道:&ldo;哦,对了,爱新觉罗兄大老远的从关外来京城,所谓何事呀?&rdo;这就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太极不管他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依然很恭敬地道:&ldo;去年我父汗受了歹人蛊惑……&rdo;
&ldo;停!&rdo;不等他说完,张允就打断了他的话。
一边抠着耳朵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ldo;你刚才称你父亲做什么?父汗?我没听错吧,殿下?&rdo;
&ldo;没错!&rdo;朱常洛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道:&ldo;我也听到了,这俩字很刺耳,所以听得真真的!&rdo;
&ldo;那就对了!&rdo;张允扭过脖子来,目不转睛得看着皇太极。
片刻后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ldo;是谁允许你父亲自称大汗的?&rdo;
&ldo;这个……&rdo;皇太极一下子被张允的话给打懵了。
张允倒也不是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