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俩大汗把嗓子都喊哑了,那边的皇太极依然是按兵不动,张允也是无可奈何,眼瞅着夜幕降临了,将下城楼时道:&ldo;晚上都给我睁大了眼睛,说不定那帮孙子晚上会冲过来抢这玩意,你要是夺,你们也别跟他抢,只要不往上面冲就犯不着跟他们玩命,听到没?&rdo;
&ldo;是!&rdo;一个白秆兵的小头目点了点头。
半夜三更时,女真人果真没有忍住,派人偷偷得前来抢那根旗杆子,可是还没有冲到近前就踩到了张允老早就命人埋下地地雷,轰得一声巨响,火光冲天,鲜血喷溅。
而女真人却不死心,开弓搭箭,朝城楼上的木杆子连射了数十箭,因为有了张允地吩咐,左近的兵丁连动弹都懒得动弹,眼瞅着碗口粗细的杆子就这么咔嚓一声折成了两截子,上面的半截杆子摔落下去,被女真骑兵抢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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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到他们回到帐内仔细一看,差点没有当场吐血,原来那些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换成了马尾巴,更要命的是上面还挂着一张布条,上面倒是没有什么字,而是画了一副四格漫画。
第一副是皇太极的肖像,寥寥几笔倒也颇为传神,而后则是他的背面象,不过只有一个脑壳,还有那条辫子,跟着则是一个猪屁股,可那条尾巴怎么看都象是皇太极的辫子,而末了一副却是一个猪头,除了鼻子之外,其余的部分倒和皇太极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用说,这画也是出自张允之手,他就是想要尽情的羞辱这位后金的第二代君主,图一乐倒是其次的,主要还是想把皇太极的火气撩拨起来,让他不顾一切的率兵来冲击六里堡。
当然了,张允也不是不知道把皇太极气得越狠,日后得到的报复就越猛烈。
可他却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撕破了脸皮,那就是不共戴天地仇敌,你死我活是最终结果,太矫情了反倒显得假。
不过皇太极这一回再次让张允给失望了,他只是撇了撇嘴,冷笑道:&ldo;这个张大人原来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不足为虑!&rdo;
他这话自然是说给左右的人听的,可心里却把张允其人当成了平生的最大劲敌,他甚至在恼羞之后冒出了一个古怪的连自己都不大相信的法子,那就是如果有可能,倒是希望将这个张允招纳到自己旗下。
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这几乎是不可能地。
&ldo;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有死了!&rdo;皇太极盯着对面的六里堡,目光里满是杀机。
天还没有明,张允就被隆隆的马蹄声给惊醒了,止住想要起来的司墨。
急匆匆得换上甲胄,拎着唐刀就出了门,跑到城门前往远处一看。
只见远处影影绰绰的都是人影子,瞧这意思,女真人倒是真下了大本钱,说不定派来了一旗人,不过也很是庆幸多亏自己没有傻乎乎地一路往沈阳去,否则的话,怕是早就被这些人包了饺子。
&ldo;大哥,怎么个意思?&rdo;范同扛着他的那个大盾剑一溜小跑赶了过来。
瞪着眼珠子看了看远处,嘎嘎一笑道:&ldo;俺的娘呀,那个叫皇太极的兔崽子还真瞧得起咱爷们。&rdo;
&ldo;是呀,怕是有五六千人吧?&rdo;刚走上城墙地秦邦屏极目远眺,粗略的数了一下。
脸色依旧。
&ldo;呵呵,岂只是五六千人。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对面足有差一百就有七千人,这可是份大礼,皇太极这厮还真给我面子,他就不担心我一口气吃不下去给活活噎死呀!&rdo;
&ldo;我看他就是想把你给噎死!&rdo;匆匆赶来地许淑接了张允这个话头,不过语气很是不善。
张允也懒得搭理他,笑眯眯地道:&ldo;不怕,不怕,贺虎已经走了三天了,孙承宗就算不在乎我的死活也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堂堂的公主在战火中香消玉陨而不救的,要不然的话,他孙家怕是一个都被想活,想必援军很快就到,只要咱们能把这些辫子兵死死的粘住,到时候来个内外交攻,灭掉他女真一个旗再搭上个儿子,我就不信努尔哈赤那老小子不心疼的吼吼的。&rdo;
&ldo;你……&rdo;许淑显然是被张允地话给气到了,合辙自己在他眼中,那就是个用来调集援军的护身符呀,这事搁谁的身上,谁都会恼火,更不要说她一堂堂的公主了,小脸一沉,冷哼一声,就这么走了。
&ldo;走了好,安全!&rdo;张允瞥了秦邦屏一眼道:&ldo;秦大人,找几个亲军跟着公主,咱们死倒是没什么,不过是为国效忠而已,若是公主有个闪失,怕是会殃及家人呀!&rdo;
秦邦屏点了点头。
张允又找了把椅子座在了破旧的城门楼子旁,看着远处地女真人道:&ldo;兄弟们,都被傻愣着,趁这功夫都去吃点饭,范同,让兄弟们把酒菜拿上来,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咱们得好好招待,这叫礼数,懂不懂呀?&rdo;
&ldo;嘿嘿,放心吧您呐,俺知道,一早就给他们预备好了!&rdo;范同用手指头指了指城下面地黑巾众,就见他们推着个平板车,上面密匝匝得堆满了瓶瓶罐罐,瞧那模样,一个个眼珠子都有点红,看来昨天熬了一夜,不过却丝毫不晓得疲倦,反倒是满脸的兴奋。
&ldo;张大人,这是什么呀?&rdo;秦邦屏毕竟是上了岁数,比较沉稳,可是他身后的秦民屏却忍不住问了一句。